魏情道:“那不然你来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魏有虞挥了挥手,“好吧反正你们又不会懂得。”
她垂着脑袋离开了。魏有虞才一走,裴嘉春就掏出了纸卷,提笔问谢徴:“储上方才和魏郎君去哪儿了呢?”
魏情:“我带他去解手你也要记?魏仁择连这也管?”
谢徴:“……”
他想到刚才在狭窄的茅屋里,魏情把他放下来,一手扶着他的腰,一手捂住自己眼说“谢濯也你可以开始了”的样子。
“如果详细一点,说不定以后就能从中找到伤害储上之人的蛛丝马迹。”裴嘉春一本正经,“当然不是怀疑魏郎君的意思,不过,你们解手的时候看见什么可疑人员了吗?”
魏情说:“你真是魔怔了……”
“是么。”
裴嘉春楞了一下,笔杆回藏。
可是她真的太怕太怕谢徴会死了。
谢徴问:“舅相来信了吗?”
“是。”
裴嘉春找出一页纸抖落两番,双手递给谢徴。
看了一眼身旁的魏情,谢徴只道:“念吧。”
念之前,魏情却盯紧了那页纸,直言:“所以你也有传讯的法门?天天把谢濯也行踪往中州报备?”
“魏郎君把我想的太厉害了些,传讯有法门不假,要求却十分的苛刻,我估摸三个月才能凑一次回信,平日只能收中州的,却不能往中州传。”裴嘉春说,“储上是知道的。”
谢徴点头,于是魏情又陷入了沉思,本来他还觉得谢徴此次遇刺,多半和行踪泄往中州有关,却不是,那就真不是魏仁择了?
“来信已阅,翟军失责由储上裁诀,细作不尽除,预院不得复。狄王女俘,婚配于魏情,姻困邑州,联狄抗襄,不从,则杀之震狄。文懿太子迁陵促办。储上愈伤为要,中州慢归,令虞兰返程。”
念完后,裴嘉春仔细的观察起二位的表情,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,魏郎君似乎还在状况之外,而储上则有些暗隐的不悦。
她在想,储上是为着舅相的“慢归”二字吗?
魏情打着哈欠翻食盒,从中拿出一叠精致的白方糕朝谢徴递过去。
他说:“吃吧。”
谢徴伸手接过,就捻托在指尖,像捻托一颗有棱有角的东珠,微微垂眼,好整以暇的盯着魏情的脸。
魏情只坦荡的回望过去,眼底倒映出一个漂亮惊绝的人,叫他心生慨叹:
果然精致的人就配吃精致的糕,他捏着方糕比拿着馒头要合衬的多。
谢徴问:“你同意吗?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谢徴:要婚配护骨,他看起来怎么浑不在意呢。(僵)
魏情:最近听力不行。(揉耳朵)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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