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成让他回忆一下,那日之前,都见过什么人,做过什么事。
胡润想许久也没想到什么有用的。
“那日午时,我正在东城喝酒,家兄的一个朋友来找我,相谈甚欢,然后他说今日南城有大热闹可以看,问我要不要同去,我说当然要去了,到了南城门,那老汉挡了我的马,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……”
确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大哥的朋友”。
“之前在府上打过照面”。
唐成想了想又心平气和地问。
“那你喝完酒,经常耍酒疯吗?”
胡润刚忙摇头。
“我…我平常我很乖的,那天是个例外……”
唐成轻叹一口气,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苏锦年。
“你要是不想跟我说实话,就换她来问你”。
胡润看看苏锦年,不禁打了个哆嗦,赶忙点头。
“耍!我…我每次喝完酒,我都……”
“和你喝酒的那个长什么样子,记得吗?”
苏锦年突然发问吓了胡润一跳,后者赶忙诚恳的摇头。
“那不记得了,真不记得了!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喝不少了,看人都重影,哪还记得他长啥样啊……”
苏锦年急了。
“不是之前就见过吗?”
一句话吓得胡润又退回墙角,良久,再开口已带着哭腔。
“那匆匆一眼能记住什么呀,我那日就是多喝了几杯,骂了那老汉几句,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,我怎么可能杀人啊……”
他越说越委屈,随即嚎啕大哭起来。
唐成赶忙把他搂进怀里,夹着嗓子像哄孩子一样摸头安抚,声音温柔的像一只母鸭。
苏锦年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二人,实在忍受不了这幅景象,在唐成挥手示意下夺门而去。
好一会,唐成才从里面走出来,摇了摇头。
“说那人两个眼睛一个鼻子,胡子张哪都不记得了,跟没说一样”。
苏锦年将那张狼皮印记收回怀中。
“现在看来,他兄长的那个“朋友”嫌疑很大啊”。
唐成叹息一声。
“但想找到这个人,无异于大海捞针啊……”
“这还不简单,他想不起来,他大哥胡霖肯定知道啊,一会我们就去把这个胡霖给抓来,严刑逼供,我不信他不说”。
苏锦年简单粗暴的方法让唐成感到头疼。
“无任何证据,私抓朝廷大员,就已经是死罪了,你还要严刑逼供?你以为我们是枭卫啊”。
“那你说还能怎么办啊,总不可能直接登门去问吧?”
唐成一拍手。
“对了,就是要直接登门去问,把这件事儿说的越严重越好,敲山震虎,看他什么反应,若这事儿和他没关系,他一定会配合,若这事儿和他有关系,他一定会装不知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