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年想了半天,还是没明白唐成想干嘛。
“他装不知道,我们也没办法?”
唐成无奈地苦笑一声。
“他装不知道,就说明他和他的这个‘朋友’关系匪浅,在我们走之后他一定会去找这个人,那时候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我们跟着他,自然就找到这个人了”。
苏锦年恍然大悟,拍手叫绝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……”
突然,祭年司铜钟响起,乾字部急报,北门荒土有妖来犯。
苏锦年二人丝毫不敢犹豫,冲进屋内拿起装备,快马出城。
除妖归来,已是傍晚,却得知胡润被放了。
牢房的看守说,带走他的人,腰间挂的是祭年司掌案的玉牌,他们还特意仔细地查看了那玉牌,绝不会是假的。
“师父回来了?”
苏锦年急切地问。
“还没有”。
“那就怪了啊,他怎么会知道银都的事儿呢?为什么要派人来把胡润放了呢?而且,他要放人的话,大可以直接传消息给我就好了啊?”
苏锦年自言自语地发出一堆疑问。
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,掌案大人可能有他自己的安排,该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了,一直关着胡润也确实没什么意义,放便放了吧”。
听唐成这么说,苏锦年也未再多想。
“那我们还要敲山震虎吗?”
“敲!眼下我们就只有胡霖这一条线索了,一定要抓紧”。
城外狼妖追杀的外城人,他留下的神秘“妖”字,城内对他的有预谋的刺杀,每一件事儿都扑朔迷离,现在解谜的关键就是这个胡霖,就看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结果了。
弟弟被放回来,胡霖也很惊讶。
毕竟苏锦年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可能放人,自他从青州城回来后,就一直想着救胡润的办法,结果今日人就放回来了。
“肯定是赵天禄的安排,那人拿着他的掌案玉牌把人送回来,还送了个我中意的鎏金香炉做礼,用心思了,这是想告诉我们,此事就此作罢,莫再追究了”。
胡德昌躺在床上,话说得有气无力,时不时还要咳嗽几声。
胡霖赶忙用湿帕给父亲润了润嘴唇,说道。
“此人倒与他那个满身戾气的徒弟不同,是个懂得退一步的聪明人”。
胡德昌轻哼一声,叹了口气。
“罢了,二郎回来就好,等我身体好了,再好好跟他们算账……”
说话间又厉害地咳了几声,一把抓住胡霖的手问道。
“我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”。
“胡路已经去寻人了”。
听到已经在办了,才缓缓松开手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不能再拖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