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石越必须要尽早巩固范纯仁的地位,由吏部尚书而枢密使,历任两府,范纯仁
的资炳也就完整了,加上此番与辽国作战,范纯仁若处在枢密使的位置上,自然是
功劳卓著,谁都抢不走他的功勋。
而范纯仁腾电一个吏部尚书给吕大防,亦足安抚最顽固的旧党。如此一来,他
便可以留出空间,以便日后能让许将升任工部尚书,而让曾布任枢密副使一
战争期间不宜有过于剧烈的人事变动,但连石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一旦心里
有了退隐的想法,他就已经在本能的开始进行布局了一
高太后多半不会拒绝石越的建议。然后,他就可以请求高太后在西湖边卜赐给
他一大片庄园,同时让人将注京的产业卖掉。自然不能公开说出战争之后他就会退
隐,这样反倒象是逼高太后表态,他只要表明心迹就行。
最后,石越会请求高太后让殿前侍!班随他出征。
殿前侍!班夺是烈士子弟,对赵家忠心不贰,都指挥使呼延忠是先帝亲信之
臣,忠于皇帝,与石越更是素无交往,两家连普通的人情往来都没有。身边带着这
三千骑死忠于赵家的羽林孤儿,就算将兵权交付石越之手,高太后也绝对可以高枕
无忧。
若他能主动做到令高太后与两府安心,那么,石越便能真正的无后顾之忧,否
则,他时刻都要担心随时会有一纸诏书至军中,将他召回,然后面临的将是不测之
祸一
不知为何,当石越做出这番布置后,他的情绪竟然变得高昂起来。
甚至于对前线的运筹,他也有了比潘照临所建议的更全面的想法。
石越回到东府时,韩维、范纯仁诸人正在商议着事情,见着他回来,各自见过
礼,范纯仁便道:“子明垂相回来得赶巧,今日的边报刚刚送到一”
石越见他脸上犹有戚容,知道他仍是在感伤司马光之逝世,他本想劝慰几句
又不知说什么好,张张口,脱口而出的却是:“如何?姚咒那里可有何动静?”
“深州倒还无事。倒是章子厚与阳信侯上表,道已将那些生女直俘虏,着人经
水路押解至大名府关押一”
“这是要献俘么?”石越闻言不由一愣。
“这多半是章子厚的十意_”韩维捻须插道,“他道是怕这些女直a在河间府
久押生变一但阳信侯将那个女直头领留下了。”
“完颜阿骨打?”
“似是叫这个名字。”范纯仁省,但石越见他神色,便已知他其实也不记得这
名字。石越心里当然知道阿骨打是何等人物,其实上次唐康使辽归来,便多次跟他
提
起过,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,此时只是有些好奇:“他留下阿骨打做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