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芳茹出去后,她这边则重新拿起华妃的那封信,随意折了下,便扔在桌边,摆出一副看过就抛的摆拍模样。
仿佛华妃的满纸质问,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。
如今这人设,也算是被她给稳稳立住了。毕竟她可是连这点小事都想得周全,不留半分疏漏的顶级茶艺大师。
也果然没有出乎安陵容所料,这都还没到晚膳时分,雍正就已迫不及待的来了她这上下天光,
更是连通传都免了,就这样径直走进了殿内。这一进门,就见安陵容正捧着本书看得专注。
雍正也没去打扰,摆了摆手让旁人都退下后,自己则缓步走到近前。
这戏演得多了,安陵容的演技也越发自然。直到雍正走近,她才像刚发觉似的抬眼,后连忙起身:“皇上来了。”
雍正一边摆手让她坐着,一边扫过桌面,也是第一时间就瞥见了那封像信一样的纸张。
于是他走到榻的另一侧坐下,随口问道:“又在看什么?这都掌灯了,仔细累着眼睛。”
“也没什么,找些书来打发时间罢了。”安陵容说着,把书递到他面前——是本鬼怪故事。
雍正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,显然没什么兴趣,只是眼角的余光,却始终也没有离开过那封信。
“朕可是听说,今日宫中有?来找你,所以忙完就过来看看,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?”
被雍正这么一问,安陵容才像是刚想起似的,“哦”了一声,接着假装四下望了望,看到被一本书压着的那张纸,
就随手抽出来递给雍正:“也没什么,就是臣妾被华妃娘娘斥责了一番。”
顿了顿,她又带着点不以为然的语气补充:“华妃也真是的,怀着孕呢还不安生,一天就知道瞎操心。
这生辰宴办得再隆重,那也是花的皇上您的银子,您都没说什么,她倒先不乐意了。”
雍正见她直接递过信来,也没客气,展开信纸,开始仔细阅读起来。
其实信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华妃严厉指责安陵容没本事,竟让他给了甄嬛那么大体面——
办生辰宴、聚皇亲国戚,又是牡丹亭又是凤凰风筝,写得倒像是她当时就在场一般。
见雍正看着信,安陵容没再多说,只转身取了朵新鲜的荷花,亲手为他泡了碗荷花水。
粉色的荷花在温水里舒展,与此同时一股清冽的香气也是漫开来,倒是冲淡了几分殿内的沉闷。
把茶盏轻轻推到雍正面前,她柔声说:“皇上尝尝这个,也败败火气。。。。。。”
而这时,雍正也已经看完了信的内容。果然还是那个华妃,就知道揪着这点事不放。
看来是自己多心了,原还怕昭妃与华妃联手——这两个正得宠的,若是拧成一股绳,那可不是小事。
虽说他对昭妃有几分信心,可该提防的、该做的,却也是一点都没落下。
于是他也就放下信纸,对安陵容道:“她向来就是这性子,你又不是不清楚。这事说到底是朕连累了你,
不过你也不必同她计较,她怀着身孕,心思本就活络,爱多想也是常情,过些日子该就好了。”
“让皇上这么一说,倒像是臣妾多小心眼似的。”安陵容听了他这话也是无语,这还拉偏架了,果然是远香近臭。
“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况且华妃不知这里面的关窍,想来也只当是皇上格外疼惜莞嫔,才在这上头吃些飞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