佣人和管家都提着心,生怕好脾气的新主人,也会因为损失惨重大发雷霆。
庄羽白天就被关押起来了,房门一直锁着。
佣人一天只给他喂一顿饭,今天去的时候,房间里人去楼空,只剩下一扇打碎玻璃的窗户。
他们都觉得是庄羽趁着雪夜逃匿,顺便谋害了昨天和他有过冲突的朱闵。
庄羽没能从邱栢那要到钱,所以又把注意打在朱闵身上。
除了赌石的邱栢,做建材发家的朱闵也很有钱。
朱闵昨天还对宝藏的信息有所分析,庄羽把他绑走,合情合理。
于策:“等最后两个人过来后,我们讨论一下昨晚大家都做了什么吧。
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冼奕:“证据都这么明显了,就是庄羽那坏心思,一肚子坏水,为了宝藏真是良心都不要了。”
谢时安刚刚吃得小饱,这会有点困,便托着腮帮子看他们吵架。
于策和冼奕吵得脸红脖子粗,于策骂冼奕蠢货,庄羽被困住,怎么可能轻易跑了,说不定真正的凶手没找出来。
冼奕这么阻止,是不是冼奕才是那个嫌疑人?
冼奕大吼:“那你们想怎么样,宝藏还没到手,你们真想报警把警察招来吗?我们的事能……”
他吼到一半,忽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,立刻闭口不言。
这群人里,于策、冼奕,和死去的邱栢是年纪较大。
他们曾经和商慕父亲称兄道弟。
也知道一些……年轻人不了解的秘辛。
谢时安坐直,感觉自己要听到关键了。
可他们忽然同时闭嘴。
被划开一道小口子的秘密,再一次被缝合。
谢时安又看向那对情侣,坐得八百米远,看沙溪的模样,真的巴不得失踪的是人是江代。
倒是在谢时安看过去时,沙溪立刻换了副友善、且带着微弱讨好的表情。
所有人到场后,他们围坐在休息厅里,一个接一个,讲述昨晚在做什么。
于策:“我年纪大,熬不动夜,很早睡了。”
冼奕:“我也睡了。”
沙溪说和江代吵了一架,然后气得睡不着,下来拿了瓶红酒。
他房间里还有开过、喝了一半的红酒瓶。
江代昨晚一直在看手记,密密麻麻的分析写了几大页纸。
也有证据佐证。
众人将目光转向谢时安等人:“你们呢。”
其实重点是在看容洹和斐昀。
他们都觉得,谢时安这种漂亮纤细的小男生,能和嫌疑人扯上什么边?就他的小胳膊小腿,跳在人身上踩几下,都像是小猫踩奶。
谢时安:“我也一直在睡觉。”
说着,他还打了个呵欠,“昨晚古堡的取暖不太行,很冷。
所以容洹也在我房里,他帮我暖床了。
我们可以彼此作证。”
几位客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,之前看容洹和谢时安,都没什么接触,怎么晚上还给这小子占便宜了。
沙溪更是恶狠狠敌视容洹:“所以你还把斐昀赶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