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这僵局一时半会解不了,朱有建也乐得“躺平”——
能安稳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圣皇团先前凑上来,提议要“梳理全世界的人类与土地”,朱有建直接当没听见。
他心里门儿清:
大明自己的疆域还没彻底理顺,这会儿跑去操心别的地方,纯粹是自找苦吃。
那可不是昏君能干的事!
如今岁月静好,他只想安安稳稳混吃等死,犯不着去揽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活。
朝会一熬到散会时间,朱有建立马抬腿就走,脚步都透着轻快——
接下来两天半的自主时间全是他的,想歇着就歇着,想琢磨点小事就琢磨点小事,心里只剩一个“爽”字:
“这日子,还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!”
一众文武大臣看着乾德皇帝的背影,只觉得满心苦涩都快溢出来。
皇帝是越过越舒坦,他们却快被烦心事压垮了:
南方各省的软抵抗还没解决,股田那边又出了新愁——
好多佃农找不着媳妇,新添人口少得可怜,连工坊里干活的,也大多是老弱病残,眼看劳动力要断档。
可再看看皇帝的山东耕地,却是另一番景象:
地里的人忙得热火朝天,村里的新生儿一个接一个,接生婆都快忙不过来;
更别提还在搞什么“大生产运动”,村口墙上刷着醒目的口号——
“增人口、增产量、增收入,为致富、奔小康,努力、加油、奋进!”
一边是焦头烂额,一边是蒸蒸日上,大臣们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只能重重叹口气,又得转头去应付一堆烂摊子。
陕西那边倒出了个惊喜——
有孔府带头,居然把所有光棍佃户的婚事都解决了。
先前还愁眉苦脸的汉子们,如今个个干劲十足,地里的活计抢着干,地方上还顺势开了各种激励运动:
最让佃户们上心的是“后代入学”的政策——
家里的孩子,能选一个进蒙学堂读书,学了知识后,要么进工坊当管事,要么去商铺做店员,再也不用像祖辈那样只靠种地过活。
就连鞑靼女人,也慢慢融入了当地。
为了让她们尽快学会大明语言,地方上还搞起了“传帮带”:
村里的大明妇人带着鞑靼女人学说话、认汉字,下田时教她们种庄稼,家里闲时教她们做针线。
没想到这些鞑靼女人积极性特别高,不仅跟着垦荒种地,还从老家带来了不少羊崽子,在田边的坡地上养了起来,顺带搞起了牧羊,多了份羊奶、羊毛的副产品,日子渐渐有了奔头。
股东们在湖广招了不少人,可新问题也跟着来——
本就没解决完的光棍汉,这下又多了好几万,看着一群汉子守着田却没成家,股东们也犯了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