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起亲征之事,沈沧钰心还是抑制不住跳了跳,用力反握住她的手:“开印后就出发,如今东真因几位王子夺嫡,几乎成一盘散沙,年节后他们的警惕应该会放到最低。”
“你有把握吗?战事会长达多久。”
“如若顺利的话,半年足矣。”
半年……挽夏仰着头,看到他运筹帷幄的神色,露出会心一笑。
从她脸上浅浅泛起的笑容,有种春风袭人的温柔,可其中又似掺杂了什么,沈沧钰看着心又跳露一拍。
他顿了顿,探究着看她,却什么都不曾发现。只能小心翼翼去亲她唇,带着歉意道:“我不该瞒你的,是我怕自己抵不过你一声的劝,动摇了决心……”
挽夏小小回应他,也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,嗯了一声。
因亲征一事闹的别扭好像就那么过去了,挽夏之后又像以往那般,朝他温柔地笑,可沈沧钰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劲。
晚间,挽夏如平素一般在后殿为他洗发,在他下了池子,转去了屏风后一趟,然后再为他搓背。
帝后二人又恢复了以往那样,一床大被,相拥而眠。
顾妈妈与梨香几人终于松了口气。
次日,苏氏被挽夏请进宫,母女俩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就散了。沈沧钰还想着回来陪岳母用膳,也好表达感谢昨日岳母的调和,他觉得挽夏的转变,还是有着凌昊夫妻俩的功劳。
不想回到宫,就得知岳母已出了宫,他正想问情况,仪昭与蜀王跑过来。邵相今日告假半日,他们下午终于能歇上一歇。
帝后二人便陪着侄女侄子玩闹半个下午,在宫门落锁前,苏氏又叫人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进宫,挽夏笑吟吟收下还让仪昭与蜀王各带回去了些。
看着小姑娘指挥宫人将东西入册入库,沈沧钰总觉得岳母今日反常的很,明明清晨进了宫,怎么下午还送东西进来。
月上枝头,沐浴后的帝后二人相依坐在龙床上,挽夏听着沈沧钰清越的声音给她念话本,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。
“皇上,快要二更天了。”槅扇外传来王培的提醒。
沈沧钰低头看了挽夏一眼,“歇了?”
“好。”挽夏朝他甜甜一笑。
那笑似明月般皎洁,仿佛满屋的灯火都没有这张带笑的娇艳明亮,沈沧钰看着呼吸都短了,下刻手中的话本也掉落在地。
笑容明媚的少女缠了上来,半坐在他腿间,用柔得让人身子都要酥半边的声音说,“七皇叔,我们歇了?”
沈沧钰手不自觉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腰,喉结滚动,声音暗哑:“那你爬我身上来?”
挽夏轻轻笑一声,红唇咬住了他耳垂,引得他身子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