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下水来的玉面。方才人前强撑的镇定与关切,此刻剥落殆尽。 良久,她忽地一声冷笑,声音自紧咬的银牙间迸出:“呵……当年,若非姑母失势,本宫堂堂乌拉那拉氏嫡女,合该配与三阿哥为嫡福晋!何至于沦落今朝,受这庶孽愚弄!” “我道他为何偏宠那些妖调狐媚、惑主乱常的下贱之流,如今才算彻悟。一个庶出皇子,自幼仰人鼻息,心窍深处不知藏了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怯懦与卑琐!唯有那等眼皮子浅的贱婢,豁得下脸面,舍得了廉耻,效那狐媚子手段,一味捧他、哄他,将那虚情假意当作蜜糖灌下,他那可怜见不得光的‘尊荣’,才仿佛得了些微填补,竟飘飘然起来,真当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了!” “故此,他骨子里贪恋的,便是这等下作路数!什么高曦月、白蕊姬、魏嬿婉……妖妖调调、善哭会闹、曲意逢迎的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