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情戳了戳他拽住自己斗篷的手背:“那必然是你有病。”
翟玩冷不丁的一拽,岂料只听见布料“嘶啦”一声响,那么大个魏情突然就从眼前消失了。乌黢黢的夜,一下就空了。
“魏芙蓉!你又死哪儿去了!”
“……”
默默藏于夜色的魏情并不敢吱声,他的指头上勾住被扯破的斗篷,眼神不太明亮的看着翟玩的背,然后就是一脚过去。
“操!魏情!”
翟玩转身,仍旧抓不到半点人影。
魏情挥挥手断下半截头发丝,燃着的小发丝就在空中游向了翟玩。魏情一转身,从反方向下了山。
秃山无树,连树根都被掘走了,魏情走起来三五步就一个坑,尽管他每一步都如履平地,却能感知到脚下的千疮百孔。
“东方情白。”
魏情突然对着虚无开口。
心脏里的声音更具象化了:“了不得,这次你先跟本君说话的!”
东方情白如今不再是一个空存的心影,而是能幻化出一团气,只有一只手臂的白气。
魏情瞥那只手浮夸的在空气里挥动,道:“你来讲讲这是为什么?”
那只白气形成的手一摊:“本君不想说。”
“木真。”魏情勾唇,重新措辞,“是,褚还真。你觉得他是怎么把邑州搞成这样的?”
东方情白的语气听起来十足憎恶:“不要同本君提那个恶心的东西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魏情感觉那白气形成的手长了一截,长出了胳膊。
“我应该怎么破这个局?”魏情诚恳地问,“东方情白,你有没有法子教教我?”
东方情白冷哼:“你既是本君的善念,本君的能耐,你会不知道?”
言下之意,魏情,我懂得你都懂。
魏情太知道了,所以突然陷入了一种无措的境地。
东方情白没有遇过这样的事,眼下发生的一切,三百年前的经验完全无法应对。
这是崭新的困难,对魏情是,对东方情白来说也一样。
“离开。”东方情白的胳膊已经从宽大的衣袖里生了出来,“反正只有你能随意出入,不必管他们死活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早上好,爱你们,爱世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