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情:“怎么?”
“如果贺由衷是你师父,那我们二人就是你的师兄!既是同门而出,便没有刀剑相向的道理!我觉得——啊——”
麻星辰话没说完,便被乃牙一枪打入了江水,凛凛的枪头迅速回转,追着陈水觉又是一击。
魏情道:“阿翁养我十八载,今日,我替阿翁肃门徒!”
“不能打!”
水里的麻星辰上岸。
“小友!陈水觉已经八十三岁了,你别打老人家!”他又扭头向另一边,“陈师兄,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耐,为着音修驭兽的来日,你也千万手下留情!”
“八十三?”
魏情抬手,乃牙高举,猛然劈下,道:“我贯来尊善尊理,从不尊老!别说八十三岁,你就是八百三十岁我今日也照杀不误!”
陈水觉左肩重重挨了一枪杆,只觉骨断下沉,刹那剧痛钻遍全身。
麻星辰说个死!这小东西需要手下留情吗!
陈水觉道:“你这小东西既承接贺音,便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从老东西那学了多少本事!”
“你他妈想看就看?”
魏情沉手,乃牙横扫,连断陈水觉双腿,枪头再一侧挑,用力打在他的腰腹。
陈水觉倏然跪地不起,喉头呛出腥血,年轻的面皮突然一下苍老许多。
魏情提枪,乃牙向下重重一掷,一面鼓却突地从侧边飞来撞开了陈水觉,乃牙枪头顺势而下,“砰”一声巨响刺破了那面写着“丧”字的大鼓。
“我的丧鼓!”
陈水觉忽而胸口一窒,双目瞳孔颤抖。
麻星辰手疾眼快拖走了他,被戳破的大鼓又被魏情一脚踹了回来,用力的砸在他的罗锅驼背上,砸的老头闷头扑地,嘴里啃泥。
魏情再要追去,只看前头一阵光闪过,他们原地消遁不见了。
与此同时,邑州城方向,忽有数百骑奔袭而来,披甲戴盔,马蹄踩踏,震的地动山摇,以人数众多,压倒性的制服了余下的所有刺客。
太乌重伤,关照力竭,裴嘉春又哭又笑难以自持,看着魏情打横抱起了谢徴,捡起泥中的陨乌神弓跟了上去。
魏情抱着谢徴从铁骑中阔步穿行而过,两侧骑兵争相下马,颔首抱拳行礼,一阵甲胄响声不绝。
谢徴靠在他的肩头已失了知觉,魏情不时垂眸细看,看他肤白血赤,好似端山薄玉那样,雪水凝骨,分外易折。
他眼中生出无尽的痛色,一遍遍地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……
“魏扶戎,这辈子你认定他了吗?”
“认定了!就算说我重色轻友也好,抢妹妹男人也好,不能生孩子,史册笔伐魏情也好!怎么都好!管什么中州路远千里不及!我就是要他!我只要谢濯也!”
“你好不要脸啊。”
草原疾驰而归的车板上,翟玩忽而瘾发,他握住魏情的手腕,艰涩地道:
“快去,别让他落单,我只能……言尽于此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因为是群像,所以每个人多少都是世界的一环,最后都会爆发。
突然觉得,魏情的喜欢真的好拿得出手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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