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宁还想再说,被第二次吐意打断了。
饭吃不成,叶昔开车载她往医院去。
紫粉色的车子汇入夜晚的车流,岑宁倚靠着车窗,望着窗外的灯红酒绿半眯起眼。
好一会儿,岑宁开口:“叶昔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说,我要真有了该怎么办?”
叶昔沉默了一会儿,还是道:“唐突问一句,你俩没保护措施?”
以叶昔对钱永年的粗浅了解,这种事儿不该发生。
岑宁拉下口罩,又擤了把鼻涕,并不避讳,比叶昔放得开多了:“最后一次没有。
那天他发高烧,可能烧得有点糊涂。”
“啧。。。”
“他又不是故意发烧的。”
“。。。我不是想责怪他。”
岑宁将窗户打开一点点,叹气后改了口:“不过责怪他也应该,他就不是好人!”
叶昔无语,顺着她道:“确实不算好。”
“渣男!”
岑宁忽然坐直,情绪一下子上去了,气愤地骂道,“钱永年就是镶金渣男!
他竟然背叛元昱!
哎,你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气?”
叶昔顿了顿,低声道:“人各有志,没法儿勉强。”
其实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,叶昔好生气的。
元昱从来不薄待钱永年,可没想到元昱一倒台,钱永年就带着历年的账本和核心人员名单投了元昐。
有了经济账和人物名,元昐一下子便对元昱几年间的积累了如指掌,不但能快速整合原属于元昱的业务、清理人员,还能完整高速地回收元昱的资产。
要不是以前元昱给她的财产做了资产隔离,她和元昱又离婚得快,元昐还能拿到更多。
“我觉得这事儿怪我,”
岑宁看叶昔不说话,知她还是介意的,想了想道,“那天我们去见家长了,你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
但叶昔不觉得钱永年跳反和见家长能有什么关系。
岑宁接着道:“你知道的,老钱那个人挺讨人喜欢。
一见面他就取得了我妈妈的欢心,但我爸爸对他有点儿意见。”
“什么意见?”
“我爸爸说,男人要做出一番事业,才能。。。”
岑宁叹了口气,“才能养得起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