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和门外看守偶尔的低语。陆昭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,粗糙的号服摩擦着皮肤,带来一阵微不足道的刺痛。他摊开沾着干涸血迹和新鲜破口的右手,掌心空空,只有被自己指甲掐出的深深月牙印。 顾凛那张冰封的脸,还有那句“连环凶杀案重大嫌疑人”,像淬毒的冰锥,反复刺穿着他的神经。愤怒在绝对的禁锢和冰冷的现实面前,渐渐被一种更深、更粘稠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……孤立感所取代。他像一头被拔掉了爪牙、扔进铁笼的困兽,连咆哮都显得徒劳可笑。 周伯死了。 尸体在解剖台上消失了。 现场留下了那片该死的糖纸。 这一切,都精准地指向他。指向他这个被顾凛亲手铐起来的“嫌疑人”。 一股冰冷的寒意,如同跗骨之蛆,悄然爬上他的脊椎。那双隐藏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