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被沈疏微气的脸色铁青,这会又得扯出脸赔笑,李夫人心底真是呕死了。
偏偏荣阳长公主话里意思像是给沈家撑腰,李夫人心底乱的很,不敢乱说话,只能小心翼翼打探荣阳长公主意图。
“现在是本宫问你们,何时轮到你们来质问本宫了?”荣阳长公主语气一厉。
李夫人腰弯的更低了,喏喏赔罪,“是臣妇多嘴了。”
她余光扫过面色如常的沈疏微,眸色一暗。看这样子沈疏微和荣阳长公主关系匪浅,甚至还预料到荣阳长公主今日会登门。
短短一瞬间她心思百转千回,一改刚才对沈疏微尖刻刁钻姿态,笑盈盈道:“回长公主的话,我儿和疏微这丫头两情相悦,臣妇这是带着靖宁侯给两个小人家说媒来了。”
“殿下来的巧,也算是见证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和疏微丫头的喜事了,来日喜宴上还请殿下赏脸喝杯喜酒。”
李夫人抢在沈疏微跟前把她和李玦的关系坐实了,生怕生疏微和方才一样否认这桩亲事。
能和长公主攀上交情,沈疏微就算疯了点她也捏鼻子认了。
“说亲?”荣阳长公主兀地笑出声,看向沈疏微。
沈疏微微微摇头,正要说话,李夫人却兀地伸手握住她双手,挤出抹笑艰难道:“疏微啊,刚才是伯母说错话了,你和玦儿青梅竹马,自幼就定下的婚事,这可是门好姻缘啊。”
站在一侧的靖宁侯也跟着回过神,暗自警告道:“长公主跟前,疏微你可莫要乱说话。”
沈疏微抽了一下手,没抽动,神色淡淡道:“李夫人,你捏疼我了。”
李夫人脸上一僵,心底才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上来,但碍于荣阳长公主在这里,只能赔着笑脸松开手,“是伯母太激动了。”
“疏微你和玦儿的事情我们——”
“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李夫人和靖宁侯要是忘了,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。”沈疏微话音才落,那边的靖宁侯厉声喝道。
“疏微!话不可以乱说,李家小公子对你用情至深,你和他又从小一同长大,你嫁进去可就是享福了。”靖宁侯不忘转而看向荣阳长公主,笑容勉强,“疏微这丫头不懂事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“靖宁侯要是觉得给人做妾室是享福,那就将自己两个女儿都送去与人做妾吧。”沈疏微毫不遮掩说道。
靖宁侯眉心拧起,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婚姻大事岂有你挑挑拣拣,你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荣阳长公主坐在椅上,合上盖碗,清脆的响声惊得靖宁侯脊背一凉,不由得恼怒瞪了眼沈疏微。
死丫头,也不想想是谁把她养这么大的,荣阳长公主面前竟还让自己下不来台。
“靖宁侯自己也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沈家的女儿和你靖宁侯府有什么关系,还是你府上的人都不中用,要来沈家抢人给你府上做脸面?”荣阳长公主虽然顾忌李家和楚家两家侯爵,话没说的太难听,但依旧听得靖宁侯和李夫人两人面上一臊。
李夫人目光幽怨含怒扫过沈疏微,“殿下,我儿也是看重疏微,心底惦念他们往日旧情,才让我这个当母亲的亲自上门提亲。虽说是妾室,可也是个贵妾,配一个四品侍郎的女儿也是绰绰有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