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元毅颇有兴趣,尾调上扬。
勃律抬起手臂,端详着上面已经淡去不少却依稀仍能瞧见流过的青色脉络的痕迹,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似有感道:“我全身好似跟洗髓了一般。”
他顿了顿,“很轻松,特别轻松。”
“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元毅笑着道,“那么我有一张来信,不知你可有兴趣?”
勃律抬上眼帘,冷静瞧着他:“什么来信?”
“关于西北的。”
元毅从指尖转出那叠纸张,从屏风旁递给勃律。
勃律一愣,先没操心为何身处苗地元毅还能收到东越传出来的信。他快手接过,打开扫了两眼,面色凝重地合上。
“西北又开战了。”
他说。
“是啊。”
元毅道,“不过还有一个消息,你想不想听?”
勃律望向他。
元毅笑道:“祁牧安醒了。”
男子倏地睁大双眼,不禁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元毅从屏风旁往外走,“他数日前就醒了,但当时你刚入苗地陷入毒发昏迷,那几日我们整天忙着给你解毒,险些忘了这茬事。”
勃律直接略过这些话,追问:“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如何了?”
“听说人挺好的,一直居于营地指挥前阵。”
元毅想了瞬,“听闻这次迎战的,是狼师?”
他侧眸看向勃律:“是你的兵马吧?”
勃律点头:“是。”
他嘴角压抑不住上扬,“是我的狼师。”
元毅笑起来:“听说西北这次开战的首仗可算打的十分漂亮。”
勃律向男子谢过:“湘王若之后还收到有关西北的消息,烦请一一告知我。”
元毅颔首:“那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