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果小孩姓游,仿佛就进一步加深了他与这个孩子之间的联系,让他更加难以回避这种联系。
游跃没作声,李云济就当他默认了。游跃话少,李云济习惯了直接做决定,他们在一起相处久了,渐渐生出这种不多言的默契。
李云济把游跃送到学校,顺道去办了小儿子的出生和身份证明,办完后正好再回学校接游跃。游跃的答辩结束,几天后学校举办毕业仪式,游跃领了毕业证书和优秀生证书,回家后就马不停蹄开始收拾回国的行李。初夏来临,他还得抓紧时间回去办理申请漓城医科大的一应事项,如若顺利,今年的夏天一结束,他就可以进入医科大就读了。
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。回国的飞机抵达漓城国际机场,游跃牵着桐桐,李云济抱着小儿子,身边便衣安保人员随行,刚下飞机还没出机场,安保人员快步过来,低声告诉李云济一个消息。
季若亭摆脱了安保的追踪,人不见了。
“是我的失职。”安保说。
李云济摆手:“是我把你们调到波士顿来,换了其他人过去,怪我疏忽了。查到他去哪了?”
“刚刚收到消息,季先生已在早些时候进入漓城海关。”
季若亭竟然又回到了漓城?李云济沉思片刻,“继续盯着他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再让两个人去医院守着谢浪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云济话没说完,手机响起,来电显示是李拙。
不详的感觉升起。李云济避开游跃,接起电话:“李拙?”
“云济。”电话里李拙的声音严肃,“谢浪不见了。”
李云济看一眼安保,安保迅速转身去联系同事。李云济镇定开口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现在是晚上,半小时前护士还查过房,半小时后护士再来一趟,床上已经没人了。李拙正好在急诊值夜班,与一众医生护士找遍整栋楼,现在还在一帧一帧地放监控画面,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。
“云济,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医院内部的工作人员藏起来或者带走了。”李拙在电话里说,“如果不是内部工作人员,怎么可能对护士轮班时间和医院的监控位置这么熟悉,这么巧地避开了所有视线?”
医院里能有谁要带走谢浪?对自家医院熟悉的人,与谢浪有牵扯的人,与那场车祸有关的人,除了季若亭和他的母亲,其他那些该死的、不该死的人全都死了,还能有谁?
李拙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,李云济听到李拙的声音提高了些:“什么?你确定没核对错?”
李云济:“怎么了?”
“柜子里的麻醉剂少了一支。”镇定如李拙此刻也开始着急,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吩咐:“快去查药房那一层的监控!”
李云济:“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,我这边也会派人去查。”
李云济挂了电话,他转身快步回去,不远处,游跃正和李君桐坐在椅子上聊天。李云济走过去,游跃刚站起来,李云济就牵住他的手。
“先送你们回夏园。”李云济面色不变,温和对游跃说:“公寓要收拾,夏园也有人照顾照清。”
游跃听他的话,与他一起上车回夏园。李叔和佣人过来小心抱起游照清,游跃牵着桐桐走上台阶,梅欢呼地跑过来迎接。游跃若有所感转过头,“哥,你不进来吗?”
李云济站在台阶下:“我去办点事,晚上回来和你们一起吃饭。”
游跃点头,和众人一起进了副宅。李云济回到车中,安保也上了车,李云济说:“母亲在寺庙,李清平在疗养院,看好他们两个。”
“已经叮嘱好了,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