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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部分（第5页）

秦有利冷笑一声，“这么瘦，没几斤几两肉，吃起来没什么意思，你不能让我们爷去啃骨头吧。”

“秦爷，你这说得，女娃子家是看着瘦，其实身上肉多。”李二说，不由抓紧了女儿。

墙脚的一片破麻袋动了一下，不是，是麻袋片底下的人动了　一下。

秦有利举起五个指头，漫不经心的摇了摇。

“五……五十两？”李二吃惊而不相信的说。

“五两银子，”　秦有利挑着眉说，“不二价！”

“秦爷，这孩子……”李二感觉胸口堵的厉害，一股惺咸的东西就要涌出来。

“不卖拉到。”　秦有利抬腿就要离开。

“卖！……卖！……”李二忙拉住他，两个字说的痛苦而艰难。

张狗子拉来儿子。

“男的，嗯……到还胖点。”　秦有利冷冷的说，声音竟比冰还冷上几分，“跟他一样，卖就画押，不卖就拉到。”

秦有利昂着头向周围张望，突然他冷住了。

在他的左侧，街角，有一个红衣少女，正披散着头发，拿着块麻袋布冷冷的看着他。

少女的脸和头发虽然有些脏，但是从破烂的衣服里露出的白皙皮肤却泛着美丽的光泽，就像绸缎一样。

秦有利不由咽了口唾沫。

少女突然轻轻一笑，那一笑竟让他的心翻滚不已。

少女站起来，走向他们，然后在他们跟前停下。

指指孩子，然后指指自己，又指指秦有利腰上的银袋。

少女正是赵默，拓拨行死后，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，就开始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中游荡。刚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，再看看两个八九岁的孩子，不由一阵心酸，就走了过来。

秦有利抹去嘴角流出的口水，暗暗寻思，这段时间老爷说小孩都吃腻了，想吃十几岁的少男、少女了。

面前这个，带回去定是能讨个好赏头。

“姑娘是想问我你能卖多少银子？”

赵默点点头，直直看向他。

“二十两。”　秦有利说。

“五十两。”　秦有利忙拉住女子的手。赵默摇摇头。

“一百两。”　秦有利忙说。

她好笑的摇头，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，毕竟她没卖过自己。

“二百两。”秦有利咬紧牙说，“不能再多了，现在在外边买个人最多也就五十两。”

赵默看着他，想了一下，一笑。伸出手指着他的银袋。

秦有利忙从袋子里拿出两张银票递过来。

赵默把两张银票分别塞到李二和张狗子手里，看着他们指指孩子摇摇头。

两个人不由一阵难过，一边用衣袖抹着眼睛，一边拉住她的手：“姑娘，那是个狼窝地狱，你不能去，进去了，连骨头都剩不下。”

赵默笑了，还是有些淳朴可爱的人们，虽然这些人因为生活而不得不做一些可怕的事。

他们要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地狱，却在担心她这个陌生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