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气顺着腿骨攀爬,同时流形座椅又涌出银线刺出。
对方急忙后退,而流形停在了刚开始划出的警戒线处。
??微笑着,默默的盯着对方,令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不该,只是鬼迷心窍。”男人突然涕泪横流。
“那些孤儿院,商会福利项目,也曾经是我”
“所以你就拿孤儿院的人当人材?就事论事,攻不抵过。
因你而死的人能做到比你更多的事情。”
眼见毫无理论错误,不管是哀求、退缩、威胁、忏悔,她都不选择接下。
而库尔的情绪颜色依旧只是靛蓝的恐惧,丝毫没有向深蓝的悔恨转变。
甚至更为偏紫色,他的欲望更强了,求生的欲望。
徳洛爱丝的目标很明确,哪怕是库尔把自己的一切过去都标上价码。
她也没有被绕进去,想要什么,就给予绝对。
以自己的善行掩盖恶欲,避重就轻。
为什么会成孤儿不谈,就谈自己的善心,那可真善良。
就像这样打马虎眼,大事化小?无非就是另类的推脱责任罢了。
倘若“正义的伙伴”来到这里,肯定也是一样的做法。
库尔浑身僵住,忽然咧开染血的牙。
"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,你也是踏着尸体走到今天。
那些人没有未来,做不到什么,我不一样,我活着还有价值。”
“。。。”
徳洛爱丝嘴角微微上扬。
库尔看着她表情终于松动,急忙继续讲下去。
“而且我死了也什么都救不回来,我可以赎罪,给我一个机会,我愿意”
枪械击锤扳起的声音截断癫狂的尾音。
“哈,哈哈,哈哈嘎哈啊,啊哈~啊,哈哈哈。”
徳洛爱丝突然爆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,那笑声像一堆玻璃球接连坠地。
起初是细碎的清响,而后层层堆叠成癫狂的轰鸣。
笑声渐次拔高,最后竟带出几分尖锐的泣音。
“库尔,你连狡辩都这般无趣。
这不好,我们来点有趣的吧,比如,数学。
你听说过概率的美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