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留香嘟起红唇,弯腰在宫锦文的耳边吹着热气,陪着笑脸。没有办法,谁让这是君主制,是封建社会。帝王就是天,君叫臣死,臣不死是为不忠。
她如今要求这小子,只能先陪笑脸,这个她门清。
宫锦文从鼻孔中哼了一声,头昂起,算是开恩答应。
奚留香无奈,这古代的皇帝皇子什么的,就是牛啊,看见这些大爷,就得跪下磕头。稍有失礼,就会被重重处罚。
她走到门口,推开门:“你们进来吧。”
奚青璧当先缓缓从地上起身:“多谢主子,罪臣奚青璧告进。”
奚宁邦也起身:“罪臣奚宁邦告进。”
奚宁远连起身也没有敢起身,低低地声音道:“多谢太子爷,万死罪臣奚宁远,求进。”
奚留香叹气,古代真没有人权,这当臣子给皇帝打工,真是个挺累的活。
奚青璧弯腰躬身,低头趋步走进寝宫,入目看到宫锦文的一抹绣制龙纹的明黄色衣角,撩衣就跪了下去。
“罪臣奚青璧,参见主子,恭候主子赐罚。”
奚宁邦紧跟跪在父亲的身后,向宫锦文磕头叩拜。
奚宁远最后一个进来,他是跪爬着进入到宫锦文的寝宫,一直就没有敢从地上起来。
“万死罪臣,奚宁远参见太子爷,恳请太子爷重重处罚。”
“起吧。”
淡漠的语气中透出隐隐的威仪,在三个人的头顶上响起,三个人谁也没有敢起身,仍然跪伏在地。
“罪臣等,万死犹轻,不敢起来,请主子赐罚。”
奚青璧恭谨地低声回了一句,盯着宫锦文的衣角。
宫锦文低头看着奚宁远:“奚宁远,你如今可想明白了吗?”
“回禀太子爷,罪臣万死犹轻,任凭太子爷处置,只求太子爷开恩,莫要连累罪臣的家人。罪臣不孝,愿受千刀万剐之刑,被抛尸荒野,此乃是罪臣当受之处罚。”
“爷的话,你就不能好生回答吗?”
“回禀太子爷,罪臣惶恐无地,罪臣已经想明白,罪臣知罪。”
奚宁远匍匐在地,心中满是悔意,哪里知道金衣夜行王就是太子爷,要是知道,他如何敢伤了太子爷的丝毫。别说太子爷不是弱智,即便是,他也不敢去伤太子爷。
“真的明白吗?”
“回禀太子爷,罪臣明白,有劳太子爷教诲,罪臣感激不尽。”
“若是爷的血,能让你明白,也算是爷的血没有白流。”
“砰砰……”
奚宁远重重磕头在地,身体在战栗,听得宫锦文如此说,惊惧地道:“太子爷,罪臣伤了太子爷的金体,令太子爷流血,即便就是流尽罪臣身上的血,也洗不清罪臣的罪孽。恳请太子爷开恩,赐罪臣在太子爷的面前,自裁谢罪,就是太子爷的莫大恩典。”
“若是如此,爷的血,不是白流了吗?”
“太子爷开恩,求太子爷开恩……”
奚宁远只有重重磕头在地,哀求宫锦文肯赐他自裁谢罪,若是如此就算是肯了结此事,不怪罪奚家。
奚留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奚青璧和奚宁邦谁也不说话,只是跪伏在宫锦文的面前,任凭奚宁远哀求,一语不发。
她走了过去,走到宫锦文的面前就跪了下去:“得,臣妾也求太子爷的恩典,太子爷您就赐个恩典吧。”
双膝尚未落地,她就被宫锦文一把拖到怀中,宫锦文瞪了她一眼:“三弟如此胡作非为,爷不过教训他几句,你就如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