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杨今予终于回来了,闫肃念及明天曹知知他们一定有所准备,而杨今予一定也更想跟乐队的朋友一起过。他思来想去,提前一天买了蛋糕。
等到了十二点再拿出来,也算。。他们单独过一次吧。
他承认自己不可言喻的贪心,这种日子只想单独占用杨今予,不想和任何人分享。
当然,这是推开家门之前的想法。
晚饭前,杨今予主动从房间里出来了,没等闫肃敲门。
但闫肃今天却很反常,并没有做饭,也不知道在书房里忙些什么。
杨今予在客厅里走动,拖鞋有意无意踢踏出声响,可还是没能惊动闫肃。
警察这个职业,真忙啊。
杨今予扫了眼书房门缝透出来的黄光,按着胃回去了。其实他有点胃疼,是想出来找找看有没有胃药的。
没找到。
这点小疼在他身上已经是小巫见大巫,并不是什么不能忍的程度,他没必要去打扰闫肃,便又转身回去。
更晚一些的时候,杨今予蜷在床上,耳朵听到外面书房开门的声音。
他将按在胃上的抱枕扔开,深呼吸了几口,准备在闫肃过来敲门前变得无恙。
但他可能又高估了自己,这些年毫无节制的糟蹋自己的身体,终于在这次濒死过后受到了报应,抵抗力好像成了虚设。
什么不痛不痒的小毛病都敢作乱了,轻而易举欺负得他刺骨锥心。
杨今予咬了咬牙,跪卧在床上,将额头抵着膝盖喘息。
这样窝起来如兽类舐伤的姿势,大概也是人在疼痛难当时的本能。
不多时,他后背洇了一层冷汗。
与他预想的不同,闫肃还是没来敲门,大概只是去客厅倒了杯水,随后没动静了。
他胃里的痉挛感达到顶峰,好像有一万只刀子同时刺进相同的落点。
豆大的汗珠从杨今予额头低落,滑过耳畔的纹身,那栩栩如生的花瓣像是浇了水会活过来,竟有些璀璨盎然。
他不堪重负闷哼,近乎求救的张了张嘴:“闫肃。。闫肃。。”
声音太小了,音乐声太大。
可他没力气了。
“闫。。肃。。”
救我。
好疼啊。
我不想再死一次了。
我错了。
闫肃举在门框的手抬起又落下,反反复复,心神交战。
杨今予的房间里传出歌声:“空气本应透彻,我心却充满尘埃,美好的青松岁月,怎能未老先衰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