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忱知道自己人是混了点,常常没心没劲的把真心喜欢他的姑娘们气哭,是个处不熟的白眼狼,但他也不是没有义气!
摊上杨今予这么个玩意,他也是真的会心疼。
“这次我真生气了。”谢忱说。
杨今予试图用自己没扎针的另一只手去碰谢忱:“忱哥,对不起。”
谢忱拍掉他的手,恨恨道:“你对不起的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你好好想想吧,再这样,LIPU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谢忱说完便摔门而去。
或许是有表演性质的情绪在,他将这两年积攒的无奈都摔给了杨今予,一半是发泄,一半是警钟。
谢忱走出医院后,越想越气,恨不得返回去把杨今予弄死,永绝后患。
他边开车,边给曹知知打了过去,让曹知知过去病房看着人。
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,神仙也救不活!
曹知知毕竟是个姑娘,在照顾病人这件事上,比他和谢天要轻柔,谢忱对这丫头还是放心的。
“好,我结束手里这单就过去。”曹知知说。
谢忱没直接挂断,顿了好一会儿。
曹知知迟疑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,忱哥?”
谢忱:“。。你在做的那个什么疗愈,是什么原理,有用吗?”
曹知知听明白了。
她在电话里跟谢忱交了个底:“信则有,不信则无,塔罗疗愈只是对心态起到辅助作用,以开解为主,改变诉求者的内心磁场。但我同桌这种严重到生理紊乱的,玄学怎么能跟医学比呢,还是吃药吧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谢忱将方向盘打了个弯,把车停靠在了路边——市特警队旁。
谢忱承认自己再次啪啪打脸。
就邪了门,上学的时候不待见闫肃,却次次欠这姓闫的人情。而上次跟闫肃在医院剑拔弩张后,他没想到自己还会主动上门求人。
这笔账,谢忱狠狠记在了杨今予头上!
他进去找闫肃,不出意外被当成闲杂人等拦下了。
门口的守卫让他登记后等一会儿,闫队带人出去执勤,不在队里。
谢忱便老老实实等了一会儿,心里把等待时间也一并算到了杨今予账上。
天儿冷,谢忱裹紧大衣跺了跺脚,看着庄严肃穆的警队大门,百无聊赖神游了一会儿。
他莫名想起还在很小的时候,同宋娴住笼屋,那边三天两头有动乱,也没人管。他似乎也跟宋娴说过「以后长大就当警察来管这里」的鬼话,但后来发现,那边的警察说话还不如大佬管用。
有段时间,宋娴出去陪酒,他就窝在潮湿的房间看碟片等她回来,看得大抵都是《古惑仔》一类的电影。还暗自犯起中二病,决定自己不当警察了,要当个手里有一堆马仔的大佬。
现在想来,小时候的想法,白目又好笑。
警察啊,这种连闫肃都要卯了劲才能考上的神圣职业,他小时候怎么敢的,居然还瞧不起。
虽然他很不想承认,但闫肃这人,确实一直都是出类拔萃的,也难怪杨今予会放在心里这么多年。到底是跟他这种连高中都没读完的混蛋不一样啊。。
在谢忱快要冻成冰雕的时候,闫肃终于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