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得了大班长饥渴症
杨今予没懂,慢半拍抬眸。
谢忱看他这反应,拉长了音调「哦」了一声:“合着你自己都没注意到,那就解释得通了。”
杨今予好像知道谢忱要干嘛了。
谢忱非常纳闷:“所以你这几天没怎么睡觉吧?自己没发现不对劲吗。”
杨今予:“马上音乐节了,难道你不期待?”
是,谢忱一语道破,他这几日确实没怎么睡。
不困也不累,说不上来的兴奋。
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这几日好消息多,感到开心有什么可奇怪的。
“别找借口,你觉得你最近反应正常吗。”谢忱面色凝重下来:“本来我没往这方面怀疑,听见他俩吐槽跟你一块吃食堂,才想到这茬。”
谢忱不是大傻子,在第一次得知杨今予身上有「病」后,就多多少少查了点,还托他姑的关系,加了他姑的固定心理咨询师的联系方式。
他询问了医生,一个人的情绪忽然在某一时段极端高亢,往往伴随的下一步就是极端消沉,这种波动据说在患者群里是很普遍的现象。
当然,程度也分个三六九等,像杨今予这种持续亢奋不需要休息,且味觉明显开始不灵敏的,属于严重的生理紊乱了。
偏偏当事人自己溺在其中,不曾察觉?
谢忱表示有些不太能理解。
杨今予被他这么一说,不得不和自己打了个照面,心里一沉。
如鱼饮水,他自己的身体,他当然能感受最贴切。
谢忱点到即止:“我就说这么多,就是给你提个醒,我能看出来别人也不瞎,他俩没少琢磨,闫肃那边。。”
说到这里谢忱勾勾嘴角,带了点嘲弄:“你俩这恋爱谈得真有意思,你藏着他掖着,谁也没发现谁不对劲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不熟。”
“蛤?”这话说得就有点奇怪了。
杨今予警觉地抓住字眼:“什么意思,他掖着?他干嘛了?”
谢忱一哂:“我哪知道,我跟他更不熟。就是直觉,就像我直觉你不对劲一样,他也没对劲到哪去。你俩站一块,一个字,假。”
谢忱的疯狗鼻子,嗅觉一向很准。
杨今予怔了怔。
谢忱漫不经心坏笑起来:“别不是没弯彻底,又直回去了吧?爱是一道光-绿。。”
没唱完,就被杨今予眼神堵了回去:“滚蛋!”
明明知道谢忱就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德行,说话只能听三分,但有几句还是仿若警钟,重重敲在了杨今予为自己高铸的壁垒上,猝不及防。
杨今予回到家后,洗澡洗得心烦意乱。
热水从头顶冲刷,他抓了抓刘海,顺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脑袋后面,露出氤氲的视线。
玻璃门上蒙了一层厚重的水雾,杨今予无意识伸手抹了抹,雾气被擦掉的一瞬间又密布丛生,好像怎么都无法清明。
神经亢奋,他承认。
味觉退化,他也承认。
就算是他对闫肃不够坦诚,他也无法不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