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伙伴?是战友?还是利益共同体?
几条本不相干的平行线,几个互不相识的人,偏偏因为音乐而产生了交织,产生了摩擦,产生了凝聚。
世界上有那么多支乐队,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乐器,为什么偏偏注定是那几个人组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绽放火花,才能形成风格?
他无法解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、大概称为「团魂」的东西。
但当「离谱」四个人也逐渐有了台上的专属站位,逐渐学会收敛自己的棱角向团体靠拢时,杨今予恍然发现,他做到了。
他拥有了一支最好的队伍。
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有很离谱的一面,于是造就了离谱乐队的当下。
离谱的未来在哪里,似乎和他曾预想和想要控制的方向不太一样,但好像没那么重要了。
曹知知不能继续弹琴、谢天想专心竞赛、谢忱有计划回香港。。他抓不住的东西太多了。
但眼下能抓住的,也太多了。
杨今予觉得,他在这三个瞬间里,应该也算长大了吧。。
闫肃站在排练室门口时,看到得便是里面争论不休的模样,也不知道在聊什么。
杨今予鲜少会有跟人捧腹大笑的状态,闫肃不禁驻足,很新奇地观察了一会儿。感觉大笑时的杨今予,是鲜亮的橘红色,像扑面的朝阳。
“贝斯啊,那你会跳街舞吗-这是姜老师第一回见我说的话,太不当人了!”曹知知一叉腰。
谢天戏瘾上身,站起来张望:“瞧他说的,哪有贝斯手啊,我怎么没看见呢?”
“练隐身术的时候顺便弹了段贝斯。”杨今予接话。
谢忱:“也可能去帮吉他手搬家了。”
谢天:“反正没在台上,不然怎么听不见声儿呢。。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。。”
杨今予:“每日一个贝斯笑话。”
谢天:“咦,你这吉他为什么只有四根弦。”
谢忱:“因为这是尤克里里。”
杨今予:“哦,我还以为这是。。闫肃?”
谢天:“破坏队形!闫肃算什么乐器——卧槽闫肃!”
几个人终于从迫害贝斯手的乐趣中回神,看到了门口幽灵一样出现的闫肃。
“哥!”曹知知大叫着站起来,“你刚刚听见没,几个人合伙欺负我,你快帮我揍他。。们。”
说着随手往身后一指,emm。打杨今予算家暴,忱哥。。惹不起惹不起,最后指头定在了谢天脑门上。
谢天直呼没处说理。
借着不错的氛围,谢天抖机灵抖地飞快:“就你有哥,我没有啊?哥!”
谢忱:“。。”
曹知知:“我哥会武功!”
谢天:“我哥会拍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