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知知不敢置信,压低了声音:“什么鬼,不是,我知道你跟我同桌感情好,但是也不至于现在就出。。吧?哥!这不是闹着玩的!”
闫肃:“我知道。”
曹知知现在觉得,她可能太低估闫肃了。
小时候二人遇见什么出格好玩的,小姑娘首当其冲要试试,闫肃则是一身尊尊教诲,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小小的心灵还未到青春就已经沉稳。
谁也不会料到,世事居然是物极必反的,现在轮到曹知知为了家里琐事去摒弃自我,而闫肃追求起荒唐的自由了!
闫肃离开烟袋桥后,也不知道晚上是在哪凑合了一宿,顶着一双黑眼圈就迎来了他的新学期。
还未将疲乏遮掩过去,这边杨今予就出事了。
闫肃和陈兴赶到文科楼教务处的时候,人群已经将教务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,杨今予和谢忱像是动物园里被铁笼困住的猛兽,不情不愿被两个娇小的女老师批评着。
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小面子,面对人高马大的男教导主任,他们一点就炸说干就干,但面对矮他们一头的女老师,本能地收了蛮力,不再动粗。
瓜瓢的眼镜碎了一边,额角的淤青应该就是杨今予和谢忱其中谁的杰作了。。
闫肃见状有点头疼。
“都散了!散了!回教室去!”离教导处近的几个班的班主任纷纷赶来,把自己班看热闹的人都厉声押了回去,这才给陈兴和闫肃让开了一条能挤进去的缝隙。
杨今予甫一见闫肃,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脸上终于慌了一下,像个做坏事被家里逮个正着的孩子。
他把头往下低了三寸。
瓜瓢旁边的副主任是个新面孔,在高四带了好些年的复读班,今年才提上来。
新官上任头一天就挨了顿揍,气当然不打一处来,气急败坏地发号对杨今予和谢忱的处分:“32班杨今予,33班谢忱是吧?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想出名,啊?下午叫你们家长过来,停课处分,有意见吗?”
瓜瓢:“还有你俩这头发,上学期就说了,这学期不剪别回来了。”
谢忱爱答不理的冷笑一下。
杨今予舔了舔嘴唇,没吭声。
闫肃有点摸不着头脑,和颜悦色上前,跟老师们说了几句什么,将俩刺头从瓜瓢手底下领了出来。
走出一些距离,才着急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谢忱呵呵一声:“该。”
随后谢忱双手插兜,大步走出去,对杨今予说:“校门口等你,快点啊,给你俩五分钟。”
闫肃也不好跟杨今予说狠话,虽然按理来说,他俩这性质很恶劣,都可以构成开除了。
他叹了口气,有点心累:“可以跟我说说,为什么要动手伤人吗?”
杨今予不情不愿承认:“一时冲动。”
闫肃想说什么,又被杨今予用和谢忱与出一辙的态度打断:“但是他该。”
“你们知不知道这很严重!还好是停课,有范老师给你们求情,应该是停3天到一周,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开除。。”闫肃压低了声音,但杨今予能听出来他是有点生气的。
来自纪委身份的本能。
“闫肃。”杨今予打断他,干巴巴问:“你有没有刚发下来的看高二手册。”
“嗯?”
闫肃脸上疑惑了一下,还没明白杨今予的意思。
他补觉来着,所以一直也没看。
杨今予说:“那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说着他拉下脖子后面的兜帽,将自己的表情盖了个严严实实,转身朝教学楼外的方向:“开除就开除,艺体生去自考都比在这浪费时间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