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,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。 他首先触到的是腕间刺骨的冷——粗重的铁链磨得皮肤发疼,在腕骨处勒出暗红的血痕。 阴湿的潮气顺着后颈爬进衣领,混着霉味的风掠过鼻尖,他这才注意到墙上那盏油灯:灯芯结着黑黢黢的灯花,火光在青石板墙上投下摇晃的影,将铁链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条蜷缩的毒蛇。 “醒了?” 声音从上方砸下来。 萧承钧抬头,看见柳氏端坐在石砌的高台上,月白寝衣外罩着玄色大氅,鬓边那支点翠步摇随着她抬手指向自己的动作轻颤,翠羽上的金漆在火光里泛着冷光——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支。 “你以为能活着走出我的房门?”柳氏指尖叩了叩石案,案上摆着个雕着蛇纹的青铜匣,“张七的毒雾掺了西域曼陀罗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