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层薄如蝉翼的淡黄色面具应声而起,剑眉星目的男儿脸立时变成一张眉如烟笼,瞳似剪水,一枚朱砂点眉间的芙蓉春面。
“你,你……是个女人?!”傅遥山张着嘴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事已至此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盛羽抽一抽嘴角,居然还能扯出一个笑,“是啊,而且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庆幸自己是个女的。”要不就被强行爆菊了。
傅遥山的钩子眼危险地眯起来,眼底一片凛冽寒光,“说,谁派你来的?”
盛羽肿着半边脸嘻嘻笑,“就是那位金大小姐呀,她不是我干妹妹,而是我的雇主。其实我的职业是媒婆,兴趣是给人说媒,爱好是把兴趣变成生意,既能牵红线又能收红包。”
傅遥山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,“满口胡言!再不说实话,我立刻杀了你!”
盛羽无所谓地翻个白眼,“切,被你杀掉也比被你当成男人□好。”
傅遥山又是一愣,随即目露凶光,狠狠掐上她的脖子。
呼吸透不过来时,原来脸会发烫,脑袋会变沉,记忆会变得恍惚。
叶朝扉这个大骗子!
什么为大梓国的百姓向她一揖。
她果然没有猜错,听过这句话的人百分百都成了烈士,她也没能例外。
小观他们应该永远不会知道她死了,大概会以为她不想当那个圣女掌门偷偷跑掉了吧,不过这样也好,起码不用伤心。
只是还是有些怨恨,她都做好当烈士的准备了,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哄她,给她希望。
他说,“我定会护你周全。”
说那句话的时候,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,幽深的眸子就像温热的水波般将她一层层淹没,然后一点一点凝固,变成千载不变的琥珀。
那一刻,她甚至想过,比起情路荒凉的前世,这一生到死亡那刻,她再不会那么遗憾。
那时的他,眉间刚毅,双目明亮,豪气穿云。
所以……比起慨然赴死,更难过的还是那个人骗了她吧。
倒底有多少句是谎言,她不知道,只知道,这个骗局从头至尾。
那个只穿白衣的人,他用白色隔绝黑暗,隔绝洗不净的血腥污秽,可他不明白,当他选择隔绝时,却也断送了回来的路。
在他向她递出那张小小面具时。
作者有话要说:乖乖更新,发愁明天滴粮食去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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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、双白决,百计总有疏 。。。
盛羽渐渐陷入晕迷,一缕魂魄飘飘悠悠,像快要抽离殆尽的丝线,立刻就要断开。
正在那欲断未断,最为销魂的紧要关头,身上忽然一轻,被扼到肿痛窒息的脖颈象是陡然打通堵塞的管道,大口大口的新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