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得强作镇定,干干一笑,“那个啥,金玉婵真是我干妹妹,我也是真心把傅兄当成兄长朋友,想和你亲上加亲,才介绍干妹妹给你。你,你,你要真不喜欢就算了嘛,犯不着生这么大气,肝火太旺,对身体不好。”
傅遥山冷笑,蛇信一般的眼神,像舔噬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般在她脸上寸寸描过。
盛羽被他盯得整张脸都发起痒来,“还,还有啊……长得像雪卿也不是我的错嘛,再像也不是本人,傅兄既然这么喜欢雪卿,就应该找他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,不用拉我这种路人瞎掺合。”
昏睡前的那点灵光再次闪过,盛羽忽然抓到了什么,前后接上一细想,顿时凉了心。
对面的那双钩子眼却忽然瞳孔剧缩,那张油光水滑的白净长条脸也阴了下去,就像麻将牌里的白板章子掉了个面。
“雪卿……他走了。”掉了个面的白板章子很怅然,看上去竟有几分痛悔之意。
“他性子倔,闹死闹活非要娶一个下贱的臭女人,让我放过他。为了叫他死心,我故意为难他,让他去侍候一个……”
话到这里,语声忽低,他双目空洞,声音就如抽丝一般飘浮,像陷入一个无形的黑洞。
“他明明知道我不会舍得,可他就真去了,为了那个低贱不堪的女人。我拦阻不了,心中一口恶气难除,干脆杀光了那女人一家。雪卿一身是伤地回来,受此刺激竟一病不起,他,他,他再也没有看我一眼,直到死,他也再没看我一眼。”
盛羽听得倒抽一口凉气,原来那个雪卿早就死了,敢情傅遥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死人的替身,就因为这张“脸”。
她有心想说这张脸是假的,就连她的男儿身也是假的,傅遥山根本找错了替身。
可是这人对自己心爱的情人尚能如此无情,如果发现她一直在骗他,连这张唯一有价值的“脸”都是假的……盛羽不敢想像,他会怎样对她。
钩子眼慢慢转回到盛羽脸上,他贪婪地看她,逐寸逐寸,逐厘逐厘,目光疯狂而恍惚,仿佛想穿透这张脸找回记忆中那个永远不再回来的人,“雪卿,只要吃了这粒药,你就永远是雪卿,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待你,这世上,再没有人事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他摊开手掌,掌心中卧着一粒乌沉沉的药丸,傅遥山将那粒药递到盛羽唇边,“乖,张嘴。”
傻瓜才会张嘴,天知道这是什么玩意。
盛羽把牙咬得死死的,头甩得像拨浪鼓,死活不肯松口。
叶朝扉你这个大骗子,你,你再不来,姑娘我就要变傻子了!
傅遥山强行喂药反被盛羽一口咬到手指,她怒急之下银牙如刀死咬不放,只咬得傅遥山那根食指皮肉翻开鲜血淋漓。
傅遥山疼得心头火起,扬手一个耳光打过去,“别给脸不要脸,给我吃!”
这一耳光劲道甚大,直打得盛羽匐翻在床上。
傅遥山看看手指伤口,那牙印深入肉里,一股一股血水不停往外渗,心里越发气急。
他吮了吮手指,呸地吐出一口血沫,“死奴才,敬酒不吃吃罚酒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条贱命怎么留下来的?多少男男女女被老家伙玩腻后做了饵人,他们的肚子被破开,塞进珠宝贡品,死无全尸。而你,要不是被我看中,焉能有今天!”
傅遥山越说越气,揪住她领口从床头一直拖到床尾,“偏生你就不知进退,勾搭上那个下贱女人。为了她,竟然愿意去服侍那变态的老家伙。你就这么贱?这么想让人 操?”
哧地一声撕开她的外袍,傅遥山已完全颠狂。
这个人,眼前这个满脸愤怒,拼手抵足不停挣扎的人,不就是他吗?他的雪卿。
“公子我就好好疼疼你,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还有没有脸再去想女人!”
盛羽惊叫一声,中衣也被傅遥山撕破,白色的绑胸布条和锁骨处的人皮面具贴合处都露了出来。
时间似乎陡然停滞,傅遥山牢牢按住她,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面具贴合处,两人僵持着,一个是无法动,一个是动不了。
白色的绑胸布条随着主人的急促呼吸不停颤动,那露出的一抹肌肤明明是细白中透着绯红,而锁骨以上那层肤色却明显深上三分。
傅遥山息喘如牛,缓缓伸出手。
嘶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