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说,少保之于宣大三边,一人可退俺答十万兵!”
说至此处。
朱载壡轻轻一笑,而后连连摇头:“如此功绩,如此功勋,少保何罪之有?皆不过是,本宫以莫须有之罪,盖论少保而已。”
同样。
太子干脆无比,直截了当就承认了自己是在用莫须有的罪名压制臣子。
这也让翁万达神色一愣。
而如此言行的太子,又彻底让本是满腹怨言的翁万达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朱载壡看了眼呆愣的翁万达,却是付之一笑:“翁少保,本宫知晓今日你来此地,是为了要与本宫问一个明白。
本宫也不瞒你,一切都因为你是东南出身,又手握重兵,本宫不得不防!”
翁万达此刻终于是恢复了一些。
他的脸色多了几分犹豫和难以言表的情绪:“殿下是怕臣若仍坐镇宣大三边,会以边寇为由,要挟朝廷停办开海?担心臣坐镇兵部,暗中阻拦莱州府编练开海卫所?忧虑臣会携镇边大功,纠集朝中东南出身之官员,对抗国策?”
朱载壡身子向前一压,双手紧紧的扣在扶手上。
“翁少保,你说本宫该不该担心?”
“朱纨死了,死的不明不白,浙江、福建只报了一个畏罪自戕。”
“可翁少保能否告诉本宫,朱纨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“朝廷不许三帆以上船只出海,可我大明东南海外为何又有那么多三帆以上的船只?”
第70章乃莫须有
“成祖命郑和出海,每每皆可得利千万,而今此利何在?”
“翁少保,你又能否为本宫解惑?”
每一个问题问出,翁万达的脸色便凝重一分。
当朱载壡说完最后一句话后。
翁万达已经满脸铁青。
他只能低头回答:“百年时光,国家海禁已名存实亡,千万海利皆为东南所得,国家分文不得。”
但是说完之后。
翁万达又立马抬起头,沉声道:“但朱纨之死,臣实不知缘由!
臣不敢妄加揣测,更不敢为东南遮掩。”
朱载壡却是淡淡一笑:“那翁少保觉得,如今国家可要开海?可要于海贸一事,课以重税?还是说,少保会如我大明朝堂之上的某些人一样,言辞振振的阻拦开海?!”
砰砰。
翁万达一抖衣袍,昂首挺胸,面色坚决。
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