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?苏晚想不明白。
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下一个落脚点,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。
念头不可抑制地飘向北方。
原主的父亲……他在那里。
按照书中苏父的势力,想必已经建立了自已的基地。
要是去投靠父亲,就好了。
目光掠过不远处沉默的身影,陆时衍。
跟他提去北方?
无异于跟阎王爷商量:“哥们儿,借个火?”
人家大概率会用那把锃亮的匕首,在她脑门上刻个“想得美”。
自已算什么?
一个会走路的挂件?一个能自已吃饭的宠物?
地位约等于他手里的那块擦刀布,可能还稍微有点硌手。
算了,洗洗睡吧。梦里啥都有,说不定还能瞬移到北方基地,空降到老爹的办公桌上。
管他什么北方南方,活命要紧,睡觉更要紧。
隔壁房间传来萧寒压抑的、因高烧而粗重的呼吸声。
张妈端着水盆出来,脚步很轻,脸上带着愁容。“烧得很厉害,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下去。”她低声对陆时衍说道。
别墅里的佣人,现在只剩阿贵和阿福,还有张妈。
加上萧寒那边的人手折损……昨夜的混乱里,他的手下被感染一个,然后被处理掉了。
张妈叹了口气,声音更低了:“萧先生的人,也只剩三个了。阿默、三哥还有虎叔。”
原本浩浩荡荡近二十人的队伍,如今七零八落,只余下九人。
陆时衍靠在另一边的阴影里,指尖夹着一支烟,猩红的火点明灭。
烟雾缭绕,模糊了他周身的气息。
张妈看向陆时衍,欲言又止。最终,她只是又重重叹了口气,转身进了厨房。
陆时衍吸了口烟,缓缓吐出。“守好。”
张妈看向陆时衍,眼神复杂,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说出口。她重重叹了口气,转身进了厨房。
他顿了顿,视线穿过昏暗,落在苏晚身上。那目光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,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。就在这时,苏晚的小腹猛地传来一股奇异的悸动,带着一丝冰凉的刺痛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的目光触动了。
“尤其是她。”陆时衍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耳语,而那股刺痛感,瞬间蔓延开来,让她身体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