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下意识地覆上小腹。
那里不久前还翻江倒海,痛得她几乎蜷缩。
“还好……”她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刚褪去的虚弱,“很奇怪。”
她动了动,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平静,与之前的剧痛判若两重。“现在一点不适都没有了。”
“但是刚刚……”她顿住,似乎在回味那份尖锐的折磨,“真的很疼,非常疼……”
她补充了一句,像是在说服自已。
“真的。”
陆时衍没再追问,他的视线在她小腹上又停留了一瞬,才移开。
“我让张妈再给你准备晚饭,你先吃点面包垫一垫。”
说完,他转身,离开了隔间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。
苏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阴影里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这家伙,就是不回答她的问题。
肚子是真的不疼了,那种尖锐的、仿佛要把内脏都搅碎的痛楚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她动了动身体,后腰的酸胀感还在,但已经减轻不少。
现在最强烈的感受,是饿。
前胸贴后背的饿。
从空间拿出一个全麦面包,感谢老爹给留的物资。
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。
好吃,终于活过来了。
刚才疼得死去活来,她还以为自已和肚子里的崽子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。
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悠闲地啃面包。
真是世事难料。
张妈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忙碌,锅里是简单的蒸米饭,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逃亡从清醒那一刻就开始了。此刻闻到食物的香气,胃里一阵翻搅,不是孕吐,是纯粹的饿。
她大口吃着米饭,旁边的小桌上,摆着几个小碟子,是拌好的凉菜,颜色看着还挺清爽。都是最家常不过的小菜。
时间有限,条件也简陋,连个像样的热灶都没有,张妈确实尽力了。
还好,腹中的孩子很安分,没有在这时候添乱。
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那栋别墅,回不去了。有人盯上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