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死,难道本宫就不能和别人在一起,不能喜欢别人了嘛!”
“你哪来的胆子敢管本宫!”
小公主哪被人这般忤逆过,她继续生气道:
“本宫就是要喜欢别人,本宫不光喜欢别人,本宫还要养男宠,还要养五六七八个、养一屋子,你能怎么样!”
喜欢别人?豢养男宠?
呵,她可真是知道如何让他的心更痛。
他俯身再度倾压下来时,投下的阴影恰巧笼住锦棠半张脸。
鼻梁那颗茶色小痣在她的视线里,随着烛影而明明灭灭,诡谲而勾人。
“殿下还没意识到自已的处境嘛。”
裴衡克制地将指腹摁在了那片柔软的唇上,轻轻的摩挲着。
动作既强势又温柔,仿佛要把什么见不得光的情绪,一并揉进她的身体里。
“殿下先前所言,对也不对。”
“臣不会囚禁殿下,不会将殿下困在这四方天地,但殿下是不能出河东的了。”
裴氏扎根于河东,在当地声望甚至比朝廷还要高,权利极大。
裴衡又是裴氏宗子。
看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,弹琴不过刚好是个诱因。
是不是在出京的时候,他就等着她水灵灵的自投罗网呢,或许是更早,这人说不准早就是在算计这个了。
他倒是比她想的更坏。
小公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眼眸睁大了些,“你要将我留在河东?你疯了不成!”
“父皇母后岂会容你这般放肆!”
他又一次攥住了她挣扎的手,眸色漆黑,“殿下可知,臣有无数种办法瞒过所有人。”
“甚至,臣可以说殿下在途中暴毙而亡,以此改头换面将殿下留在臣身边。”
“但臣不会这样做。”
“臣不会剥夺本该属于殿下的荣宠,臣也舍不得如此对待殿下。”
但那个谢砚卿倒是可以真的去死一死。
“你敢威胁本宫?裴衡,你疯了嘛!”
小公主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着。
裴衡唇角勾起浅显的弧度,“殿下若是如此认为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本意是想吓一吓她,让她别再想着养什么男宠。
但见眼前人眼尾漫出些红意,一副真的被吓到的表情,裴衡就又开始后悔、心里更加难受了。
指腹刚触碰到对方的眼尾,便被她用手毫不犹豫的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