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浅喜音色控制不住地颤抖,事到如今,她才顿悟:“你就是因为这件事,恨了我两年?”
霍知岸不回答,他脸上氤氲着黑雾,质问:“我问你,那天朵朵落水,你为什么也在?”
“那座桥。。。。。。”浅喜想起哥哥,眼尾泛起红,哽咽了声:“。。。。。。我经常去,有什么问题吗?”
霍知岸咄咄逼人:“北郊区都是些富商闲置豪宅,你跑去干什么?还偏偏就跑到朵朵落水的那座桥上去待着?”
“那里曾经有人落过水。”
“你这么好心,守在那,就是为了等人落水,你去救?”
浅喜不禁抽噎了声:“有人落水,有人救人。救人的死了,我去悼念,有问题吗?”
霍知岸冷笑一声:“哪个死人,让你费这么大劲,跑去悼念?”
“你混账!”浅喜喝了声,猛地推开他,一只手掌狠扇上去,被他控住。
另一只手顺势掌掴。
啪地一声,打在他脸上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*
脸颊即刻传来火辣辣的刺痛,霍知岸诧异地盯着面前的女人。
浅喜急喘着气,盯着他,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。
冬天河面结了厚厚一层冰,跳下去时,寒凛的冰水刺骨钻心。
她至今想起来还在打寒颤。
霍朵朵那年八岁,四肢力气已是不小,被自已拖往岸上游的时候还在不断挣扎,按着自已的头直往水里去。
冰水侵蚀她进身体,有一瞬间,她甚至觉得自已即将要跟哥哥一样,撒手沉下永不能翻身的水底。
同一座桥底,同一片河水。
不知是从水里哪个方向泳上来道暗流,将她推举向上,冰凉的波浪打来,将她被冻的昏昏沉沉的意识恍然打醒。
她从来没想过,霍朵朵上了岸,转头就嫁祸是她推的自已。
而面前的男人,竟然听信了这种荒唐的谎言。
霍知岸,霍朵朵,左小洛,他一家!没一个。。。。。。没一个好人!
她又想起哥哥,想起那王姓女人。
在离岸边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,一脚将哥哥踹进河底。
等他被打捞上来的时候,人已经没了。
是个死人了。
就像霍知岸嘴里说的那样,是个死人了。
浅喜转身要离开。
没走几步,一时急火攻心,眼前一黑,身体直直向后倒去。
脑袋一歪,左额处砰地一声,撞到沙发扶手。。。。。。
霍知岸脸色骤然一白,忙冲上去接住她:“庄浅喜?”
“天呀!庄小姐!”席婶听见声音,也忙跑上来,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人放到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