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知岸胸口急促起伏,不知是被她哪句话哪个词气到。
浅喜堵在心口多年的怨气尽数宣泄:“当初我喜欢你的时候,不知道你是这么矫情而懦弱的人!”
霍知岸唇瓣发白,颤了颤。
她振振有词。
庄浅喜这种女人,能干出那种事的女人,凭什么振振有词?
庄浅喜眼底蓄了泪光,话毕正要转身,手臂被人攥住,身体生硬地被他推压到墙上。
动作太大,桌子边沿的空置玻璃杯滑掉在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两人动静闹得太大,席婶忙从厨房出来,站在楼梯口,一时不敢上来。
“霍先生,庄小姐,你们有话好好说,可千万别。。。。。。别动手啊?”
浅喜手腕被他攥得吃痛,挣扎无果,蹙眉低沉道:“你要干什么?!”
霍知岸捏着她手腕轻而易举地抬起来,身形逼近,将她困在墙角寸步之内。
她身上清淡的木质茶香在她挣扎间,轻飘飘窜进他鼻尖。
霍知岸喉咙一紧,俯身突然逼近她眼前,浅喜不由得吓得抖了抖。
要这么近的距离,才能染上这道香气。
霍郁成是怎么满身都是这气息的?
霍知岸心中没由来地吃味:
“霍家两个掌权者给你撑腰,反驳我的声音都洪亮了。不继续装乖巧温顺了?”
“也是,你的乖巧和温顺另有目标。”他咬着牙,眸含薄怒:“爷爷,我,下一个,就是霍郁成了?”
浅喜用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,冷愤道:“霍知岸,你有病就去治!”
“你打算怎么去讨好他?”
霍知岸不在意她的骂声,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:“再推朵朵下河,把她救起来?可惜,他没什么在意的亲人让你推下水。”
庄浅喜眼睛瞪大,仿佛听到了世上最难以置信的话。
“朵朵。。。。。。是我推下水的?”
“你当然不会承认。”
霍知岸寒凛的气息停在她脸上,看着她那张苍白消瘦,一副孱弱娇丽的装货样貌。
她的唇瓣发白,细薄的皮肤包裹着脖颈上的骨骼和血管,此刻因呼吸急促正在起伏。
仿佛自已一只手就能将她锁喉掐住,直到窒息。
庄浅喜被气得摇摇欲坠,勉强维持理智:“谁说的?”
“朵朵。”
“她撒谎。”庄浅喜道。
“她那时候9岁,她会撒谎吗?”
“她撒的谎还不够多么?!”庄浅喜哑声怒道。
霍知岸噤声,他胸膛微微起伏,仿佛当真在思考这件事。
朵朵平时确实爱开一些玩笑取闹,可她怎么可能拿这种性质的事情撒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