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找到一棵树坐在下面,厉谦竟也坐了过去。
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进厉谦鼻中,让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躁动。
李运运见他坐过来,便向一旁挪了挪。
厉谦说:
“嫂嫂,天黑路不好走,咱们若是要走到镇上,怕是还得两个时辰。”
李运运明白他这话的意思,可他们这种关系,共骑一匹马好吗?
这时她脚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,许是被磨出的血泡破了。
她知道,若是以她现在的速度,别说两个时辰,天亮能到就不错了,只有到了镇中,他们才能雇到马车,所以这条路是必须要走完的。
厉谦远远看着她,像是一个诱惑猎物上钩的狼,他绝口不提要与李运运同骑一事,只是在耐心的等着,等着她自已开口提出来。
两人又歇了片刻,李运运便起身要走,谁知刚走两步,她脚不知踩到了什么,一下便扭伤了。
她疼的直接坐到了地上,厉谦忙过去问:
“嫂嫂,你怎么了?”
李运运疼的汗都下来了,她从未扭伤过脚,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疼。
厉谦将手中还藏着的石子扔掉,然后便要过来检查李运运的伤势,被李运运制止了。
“我没事,不劳二叔查看。”
厉谦说:
“嫂嫂,你能在马上坐稳吗?要不你上马坐着,我帮你牵马。”
事到如今,李运运也只能咬牙说道:
“我试试!有老二叔了!”
可厉谦的马太高,别说她现在扭伤了脚,就是没扭伤,她也上不去。
厉谦规矩的站在一侧,只是静静看着,并不帮忙。
李运运没法子,最后咬咬牙说:
“还请二叔帮我一下!”
厉谦这才过去帮她,本来他托着她的腰便可,但也不知是不是李运运的错觉,她明显感觉是要上去时,他在她屁股上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。
不知为何,她心中感到几分恶心。
厉谦却还在回味刚才那一下的手感,这若是不隔着衣裳…
佟二应该已经到镇上去安排了,若一切顺利,今夜他便能替他大哥入洞房了!
厉谦故意将马牵的颠簸,所以李运运后来根本抓不住了,在她第二次掉下马后,厉谦成功的坐在了她身后。
起初他的手还算规矩,后来马跑得快了,便放在了李运运的腰间,他将身子也贴在李运运背后,还说若不这样,马跑起来,她一定会掉下去。
好在骑马后果然快了不少,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地方。
因为到的晚,镇上仅有的两家客栈都满房了,最后厉谦花高价让掌柜硬挪出两间房来。
这家客栈的掌柜很年轻,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,他打着哈欠进了另一间房,对躺在床上的人说:
“爷,今日就让小的在您外间的榻上睡吧,刚才有个傻子,出十两将我的房间租了去,虽说咱们权曜客栈不缺这仨瓜两枣的,可也不能到手的银子不挣对不?”
说着他将自已的被子放在榻上,就要上去睡时,却听里间躺着的人突然问:
“什么人占了你的房间?”
那年轻掌柜回忆了一下说道:
“是一个公子和一个姑娘,爷你不知道,小的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女子,她一进来,简直把咱这小店都照亮了,不过看她那样子,好像与他同来的公子并不是夫妇关系,对了爷,小童子还听见那公子好像要给那姑娘下药,怕是没安好心呢。”
厉曜忽的坐起来问:
“下药?你确定?”
“小童子给那公子拴马时,听见他与另一个男子说的,但是隔得远,小童子也没听清,许是听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