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运运太想见到厉曜了,她想当面问问他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已,为何要在两人的新婚之夜,一句话不留就走了,所以她傍晚时,上了厉谦为她准备的马车。
厉谦说人多眼杂,她便连贴身丫鬟都没有带,原本以为能很快就能见到厉曜,谁知马车一路向西,竟从西城门出了京。
李运运挑帘问厉谦:
“咱们为何要出京?”
厉谦没与她同车,为了避嫌,他是骑马的。
听见李运运问,他将马靠向她的车窗外说:
“嫂嫂,实不相瞒,昨夜大哥便出城了,他现在在西郊。”
因秋末雨水大,西郊那里冲毁了一座桥,最近工部的人在那儿重建,所以厉曜去了那里也很正常。
李运运放下帘子,又正襟坐在马车中,厉谦向赶车的车夫看了一眼,那车夫便立即加快了速度。
又走了约摸一个时辰,天越来越黑了,见路越来越偏,李运运心中隐隐生出几丝不安来。
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感到不安,明明厉谦在这,明明她也没有什么危险。
又走了一会儿,马车突然停了。
李运运听见那车夫跳下车,便掀帘去问。
“怎么了?”
那车夫检查了一下说:
“遭了,车轮坏了,这下怕是走不了了。”
厉谦过来问:
“能修好吗?”
那车夫犯难地说:
“二爷您看,坏的这般严重,怕是修不好了,这车算是报废了,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拖不回去,只能卸了马骑马走了。”
厉谦为难的看向李运运问:
“嫂嫂会骑马吗?”
李运运摇头:
“不会!”
厉谦听后揉了揉眉心说:
“无妨,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镇子,既然嫂嫂不会骑马,那我就陪嫂嫂走着过去吧!”
他吩咐那车夫说:
“你快马骑到西郊,和大爷说一声,就说我和嫂嫂来了,让他不要走,在那里多等我们一日。”
“是!”
那车夫得了令,卸了马骑上便走,根本不听李运运喊他。
李运运看着那已经断掉的马车轱辘,心中只剩无奈。
如今这荒郊野岭,只剩她和厉谦孤男寡女,毕竟好说不好听。
厉谦问她:
“嫂嫂想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你不是说前面有个镇子吗?那咱们快去吧。”
李运运原以为那镇子会很近,谁知走了大半个时辰都没有到,她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,现在脚疼的厉害。
这便是厉谦要的效果,他佯装关心的说道:
“嫂嫂可是走不动了,要不咱们坐下歇一会儿?”
李运运确实走不动了,若是她没猜错,现在脚上应该都被磨出了血泡。
反正今日是不可能见到厉曜了,那就歇一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