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卫泱兀自在嘀咕,卫渲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泱儿说什么怪?”
“母后怪,丹惠和丹羽也怪。”卫泱心里怎么想,便怎么与卫渲说的,“之前,丹惠答应的好好的,要给我送炉子香过去,眼下都快一个时辰了,那丹惠还是不见人影。再有丹羽,一向慎稳之人,竟然会突然打翻茶碗,这已经够怪了,而更怪的是母后还不责备她。”
卫渲原本还不觉得,听卫泱这么一说,也觉得有些蹊跷。
就在兄妹俩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时候,坐在卫泱膝上的卫霖却突然开了口。
“皇祖母是因为很喜欢那两个宫女才不舍得罚她们的,就算她俩都当错了差事,也舍不得罚。”
童言无忌,但卫霖这话说的,的确有些道理。
可这也只能解释樊昭为何不责备丹惠、丹羽,却无法解释丹惠和丹羽今日的反常之举。
直觉告诉卫泱,她母后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。
究竟在谋划什么呢?
卫泱心中毫无头绪。
是她太笨,还是樊昭的心思太难猜?
卫泱郁闷又不安。
在第二场马球赛打响以后,樊昭才回来。
这一身正红色的凤袍,毫不逊色于之前那身明黄色的。
一样将人衬的雍容高贵,气势逼人。
樊昭是回来了,但身边却依旧不见丹惠的人影。
罢了,不见就不见吧,左右她也不急着问丹惠讨要什么香。
纵使丹惠待会儿捧着香出现,那香也不能点。
毕竟,眼前还有个怀着身孕的人呢。
孕妇用香可得万分小心,能不用就不用。
不过,她是真喜欢那香的气味。
回头她一定得问樊昭讨些来熏屋子。
只是……
卫泱望着面色冷峻的樊昭。
往后她还能像从前一样在樊昭跟前撒娇吗?
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