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高兴处,俩人手都牵一块儿去了。
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笑得前仰后合时,
宁砺棠眨眨眼,突然想起被晾在一边很久的景颢魃。
在这个醋精面前如此会不会太过了?
不自主侧头看了他一眼。
然而他坐在旁边,一言不发地帮她剥虾壳、去排骨的骨。
动作冷静而利落,似乎并没有觉得她和江离那么近有什么不妥。
见她望来,抬起手,将剥好的虾仁递到她嘴边投喂。
宁砺棠连忙摆摆手,“夫君好了,不用再剥了,你先放一边吧,待会儿我要吃自已拿。”
倒不是故意的,实在是他剥得太多了,都堆成小山了。
景颢魃神色冷冷,就是那双金眼睛直勾勾盯着她。
看得宁砺棠心里发毛,想了想,要叫他也吃点,
然而嘴动了动,还没开口,
就听“啪”
的一声,虾仁被他扔回盘子里。
景颢魃慢条斯理拿起帕子擦手,气息却铮然凛冽,不发一言。
半晌,又冷不丁站起来,他这一站,把宴席区周围所有人吓得差点钻桌子底下去。
然而,他只是拿起宁砺棠的碗,给她盛了碗汤。
就是那么巧,江离也给宁砺棠盛了碗汤。
两碗汤,营养肉汤和桂花露。
谁料宁砺棠偏生拿起了江离那碗桂花露,只是单纯的口渴而已。
景颢魃很平静,目光冷冷落在那碗营养肉汤上。
在此之后他就一直平淡、冷清地坐着,很安静,安静的瘆人。
无人知道,此刻他的胸腔里正蛰伏着一头暴戾野兽,利齿正一寸寸碾磨着他的理智。
好想将棠棠关起来,锁在一个只能和他相处的地方。
他们明明是夫妻,为何棠棠和那女人看起来更亲近。
是什么原因,是他标记的还不够明显吗?
若棠棠到了野外,绝对无一兽敢接近她,因为她身上有他的味道。
难道是标记的不够深刻?
他不想把事情变得不可挽回,不想强迫她,但棠棠却一直逼他那样做。
直到江离突然有事离开。
回屋舍得路上,虽然那兽仍旧要十指相扣,却始终不说话。
宁砺棠抬头,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然而他却偏开头,留给她的是新戴的薄铁面具。
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。
宁砺棠只好斟酌着找找话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