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寒光闪过,染血的剑锋破空而来。
叮当——
簪子被击落在地。
几乎在同一瞬间,景颢魃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至她身前,
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力道大得快要将她的喉骨拧碎。
他的金瞳眼底猩红一片,呼吸粗重得宛如失控的水泵十分可怕骇人。
“宁砺棠……你敢死试试!”
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的全名。
景颢魃的指腹狠狠碾过她的喉管,像是在威胁警告。
可他掐着她脖子的手却在发抖,指腹下的脉搏明明跳得那样鲜活,
却让他更加失控,生怕若是不紧紧握着,
她就会与他阴阳相隔,再也见不到她。
他俯身逼近,鼻尖几乎抵住她的,
灼热的呼吸交缠间,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颤栗。
他在害怕。
这个认知让宁砺棠浑身战栗,
一股酥麻的兴奋感顺着脊背窜上来。
怪不得有人会喜欢饲养大型野兽。
原来将野兽驯服,真的会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。
他连她死都不准。
真的好刺激好带感!
她仰起头看他,在他暴戾未消的那片混沌的深渊里,她看到了自已晃动的倒影。
他眼里有水光。
宁砺棠先是一愣,然后嘴角的恶劣笑容藏都不藏了,带着挑衅的温柔对他说,
“夫君好霸道,连我的命……都要管吗?”
景颢魃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。
他当然要管,她的一切所有全部都是属于他的……
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。
他喉结剧烈滚动,猛地偏开头,徒留一道清晰的下颚线给她。
他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之下更显优越,侧颜真是惊为天人,不似凡中之物。
正当宁砺棠看呆之际。
他沙哑的嗓音传来,
“为什么帮一个外人擦脸?”
宁砺棠呼吸一滞。
是在地下室的时候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