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很自觉地环上他的腰身,不光抱,还挨近过去贴贴。
“表哥让我带你去,他想通过我利用你,但是我不想那么做,我永远不会拿你交换任何东西。
永远不会。
你是我的亲亲夫君,我心中所想当然要全部告诉你。”
景颢魃不置可否。
他刚刚都听到了。
只要他想,他可以听到十公里之内的任何声音,
但他没想到棠棠竟然会毫无保留的坦白。
可是他胸腔里翻涌着的某种暴戾冲动还是散不掉。
像是被毒蛇缠绕着心脏,他越是忍耐压抑就越发绞得更紧。
直到她温软的身子贴上来,那股躁郁才稍稍平复。
虽然拥抱的力度太轻,停留的时间太短,完全满足不了他。
但他还是将请柬还给了她。
宁砺棠松一口气。
她真担心景颢魃会一个没控制住将请柬给毁了,那样她就真去不成了。
这一担心的念头还没平稳落地,请柬又被那兽夺了过去。
在宁砺棠惊异的目光中,景颢魃将请柬轻轻抛起。
然后拔剑。
他很少使剑,只要杀人,他基本上都是用绳索,但不代表他对剑法一窍不通。
寒光一闪。
宁砺棠只是看见他拔剑收剑的两个动作。
那抛起悬空的请柬就跟爆炸般瞬间四分五裂,碎成了满天飞舞的渣渣。
这是宁砺棠继大婚那日之后第二次目睹他出手。
剑法快到她开始怀疑他到底属不属于这个世界,简直跟画本里的世外高人一样。
他真的好强,怪不得前世屠城的时候,那些去阻拦他的高手会全军覆没。
宁砺棠忽然口干舌燥,心脏狂跳。
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兴奋的,
但敬畏强者的那股发自内心的澎湃,又是生理不可抑制的。
然而看到地上的飞絮,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
忙蹲到地上捡起那些支离破碎的请柬碎片,整个人都麻了,
“我、我的请柬……我的祭祀大典之行!”
出乎预料的,景颢魃回头看了她一眼,
“我也可以拿到请柬,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。”
宁砺棠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