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婉借势甩开楚瑾玄的手,虚掩下鬓角,
“想来诸位对我有成见,不会相信。”
“江府的湖水?玉婉姑娘,江府的湖水乃人工挖掘,引内城河水,有何问题?”
谢宇澄不信。
玉婉双手交握放在身前,颔首轻声解释,
“它是死水,不干净,不信你打一桶闻闻,有鱼腥味。
当日,令妹的伤并不严重,我用冷水给她降温,缓解她的疼痛,但湖水杂垢太多,令妹皮肤娇嫩,产生溃烂。
太医给她用了清热化毒的方子,将她体内余毒慢慢排清。
可她脾气暴躁,刚见好转,便又发重怒,气大伤肝,毒素浸入百骸,蔓延四肢,皮肤瘙痒乃是她开始的症状,再往后怕是扁鹊在世,也无法子。”
玉婉娓娓道来,语调轻柔,吐字清晰,说得条条在理。
可谢宇澄丝毫不信,
“太医说是中毒之症。”
玉婉气定神闲,“太医可有解毒的办法?”
自然没有。
谢家人一直找不到缘由,今日能来定是得大夫人“提点”
。
谢宇澄凝视着玉婉笑得讽刺,
“太医说用毒之人歹毒异常,唯有解药可救小妹。”
玉婉不慌不忙,
“身为太医没有办法医治贵妇千金,自然找旁的借口。”
谢宇澄知玉婉说鬼话,
“玉婉姑娘的医术比太医还厉害?”
话冲着玉婉,眼神却瞟向楚瑾玄,嗤笑讥讽,“不是用毒是什么!”
玉婉落下脸福身行礼,
“国公爷,世子,我已将事情说清楚。
小女子告退。”
“你要救我女儿!”
勇毅侯谢夫人拽住玉婉衣袖嘶嚎,“你定有法子!
你必须救我女儿!”
“如果谢明珠愿意将当日在江府之事说清楚。
她还我清誉,我便救她。”
谢夫人冷笑,“清誉?”
斜了眼玉婉和楚瑾玄皮笑肉不笑,“好,我答应。”
“写下来,签字画押安手印,勇毅侯盖官印贴城门上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谢夫人怒目而视。
玉婉一字一句说道:
“江月瑶如何蛊惑谢明珠针对我,谢明珠如何刁难我,她因何受伤,都要写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