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赵兴邦喘着气,对小厮说:“找几个可靠的人,不能找咱们府上的,把姜如翡给我绑过来。”
“啊?”小厮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啊什么啊?”赵兴邦怒道:“她姜如翡敢戏耍本公子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。”
小厮方才没过去,自然没听见昭宁王和姜二小姐到底说了什么,但是看那表情,两人之间也不像是什么都没有吧。
“公子,您确定昭宁王对姜二小姐毫不在意?”
“哼哼。”赵兴邦露出一丝冷笑,“昭宁王恨毒了那女人。”
小厮仍不敢相信,“您确定?”
赵兴邦瞪了小厮一眼,“本公子一不耳聋二不眼瞎,自然确定。”
小厮腹诽道:您是不聋不瞎,可是您蠢呐,这可是最大的硬伤。
“那,您都听见什么了?”
赵兴邦去晚了,前边说了什么他没听着,只听到昭宁王脸色铁青地对姜翡说“狗都知道摇尾巴,你只知道气本王”。
这话的意思多好理解啊,不就是说在昭宁王眼中,她姜如翡连条狗都不如吗?
赵兴邦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听见昭宁王骂姜如翡连条狗都不如,还说再不滚就杀了她。”
“您没听错?”
“没听错。”
小厮目瞪口呆,“这话确实是挺狠了。”
“就是。”赵兴邦道:“还不快去!”
两人从墙根下离开,片刻之后,又绕出一个人来,对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须臾,朝着画舫走去。
……
画舫内已经开席,整个船舱里都闹哄哄的,都在讨论先前发生的事。
等姜翡一进船舱,反倒一下静了下来。
兴许是发觉这一下静得太过突兀,众人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,只是目光总忍不住往姜翡身上瞟。
姜翡走到自已先前的位置,魏辞盈立刻拉住她的手,担忧地问:“嫂子你没事吧?”
姜翡摇头,“我一点事也没有,倒是影响了你的生辰宴,不好意思。”
魏辞盈笑了笑,“这事哪能怪你,只是没想到周姨娘也会来,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。”
她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你和昭宁王……”
姜翡就知道昭宁王替她出头的事会被人议论,她也实在是没想到裴泾会突然跳出来说是他推的人。
她只是求他不要揭穿她动手脚而已,谁知道他直接开大,给她顶缸,未免也太过热心了些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姜翡说:“当时周姨娘一落水王爷就飞过来了,我还以为他是来救人的,谁知道他就站在旁边看热闹。”
魏辞盈天真道:“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交集呢,否则他找你过去做什么?”
“没有没有,完全没有,谁知道他在想什么。”姜翡凑过去,压低声音说:“他老是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姜翡哪敢让魏辞盈误会,魏辞盈误会就是魏明桢误会,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,完成任务指日可待,她肯定不能让裴泾影响她光明的未来。
魏辞盈也跟着笑了笑,端起杯子说:“快吃吧,你再不回来,菜都要凉了。”
周若兰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看着姜翡和魏辞盈交头接耳。
就今天的事来说,她敢百分之百肯定姜如翡和裴泾有一腿!
否则裴泾怎么会无缘无故帮她把事情揽下来,而且当时甲板上没有其他人,说不定就是裴泾和姜如翡两个人在幽会。
可怜魏三郎还被蒙在鼓里,亏得她上次好心提醒他还不相信。
周若兰暗下决心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她一定要让姜如翡身败名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