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祁尘真是。。。。。。
南辞枝扶额,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底,脚趾狂抠鞋底,整个人显得更忙了。
头顶明晃晃地写着“这人谁啊我不认识别来问我QAQ”。
南佑白气得发笑,语气嘲讽值拉满:“祁尘,你还能再骚一点吗。”
而当事人已经悠哉悠哉地戴上了一次性手套,冷玉般的长指,拿起一个鲜红色的大虾,自顾自地剥起来。
他老婆喜欢吃虾,他知道。
没一会儿,南辞枝面前干净的碟子里空降了一只剥好的大虾,耳边响起祁尘清冷低磁的声音。
“老婆,这家白灼虾口味很好,你应该喜欢的。”
试图装死的南辞枝突然被cue,她能察觉到全桌人看热闹般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,人生头一次体会到社恐人士的感受。
南辞枝头都没抬,猫似的声音:“。。。行行行。”
她飞快夹起来吃掉,眼睛倏地一亮。
别说。
真别说。
真挺好吃=v=
南辞枝发现自已注意力偏了,浅浅吸了一口气,桌子底下的脚去踩着祁尘的皮鞋,希望他停止他的显眼包行为。
祁尘像是察觉不到她的暗示警告,完全任她踩,又压低身问:“老婆觉得怎么样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南辞枝一张小脸温柔地微笑,暗地里用力地踩他的脚:“好吃。”
“好,那我给你剥。”祁尘弯唇,音色明显清亮很多。
浑然不觉,两人的身份地位再次颠倒,他又成了照顾人的那一方。
南辞枝连吃了几只虾,胃口被打开了,干脆不管不顾,选择性屏蔽视觉和听觉,任由祁尘投喂。
一顿饭下来,包间里循环播放着此起彼伏的“老婆”。
一桌人虽然见证了祁尘吹牛逼说“自已会被老婆哄”的滑铁卢,但也确确实实被秀了一脸,塞了一嘴的狗粮。
。。。
月牙高挂,树影斑驳。
从餐桌散了场,各回各家。
加长版宾利乘着夜色驶上宽阔的柏油马路。
南辞枝对祁尘和南佑白这两即将奔三的人还动不动上对抗路的行为,很是无语。
“你和我哥怎么一见面,就要上演第三次世界大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