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知道祁尘那狗玩意儿说的什么吗。”南佑白冷笑声回荡整个包间。
他掐着嗓子,将祁尘说话调调的精髓学了个一清二楚、明明白白。
“我老婆~说陪我去吃晚饭~~我老婆~会哄我~只会哄我~~~”
“我呸!!我呕!!!我yue!!!!”
“我妹那丫头的脾气我能不知道!?给祁尘那狗装的,怎么不装成热气球,飞上天啊。”
南辞枝和祁尘站在“禾宴”的包间门口,偷偷摸摸地,将这一堆来自南佑白光明正大的蛐蛐话尽收入耳。
南辞枝嘴角抽动,实在想笑,没忍住,一只手捂着嘴极小声地笑出鹅叫。
“鹅鹅鹅,我哥简直是奥斯卡中国分卡,这演技太逼真太形象了,鹅鹅鹅鹅鹅。。。。。。”
南辞枝还没笑完,全部的大鹅还没从嘴边跑出来,右手十指相扣的力道猛地变大,大到箍得她手有些疼。
“你干什么。”
南辞枝条件反射地想将对她造成疼痛的玩意儿甩开,根本甩不开,越甩被扣得越紧。
她朝旁边人递过去一个不解而埋怨的眼神,发现祁尘一直垂眸看着她,眸光又浓又深又幽又怨。
南辞枝表情瞬间凝固,僵了。
坏了。
她刚刚好像对当事人贴脸,开了个大的。
他们从“Nonmin”到“禾宴”说说聊聊了一路,她完全把祁尘当成一起聊八卦的“好朋友”。
翻车是她不够努力么。
不,是祁尘伪装得太好TAT。
四目相对,祁尘薄唇轻启,平静地问:“很好笑么。”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啊,不好笑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鹅鹅。
傻蛋才会在这种时候说实话,南辞枝违心地重重一摇头:“是——个屁球!这个南佑白胡七八糟乱说什么呢。”
“造谣!纯造谣!老公你告他诽谤!”
南辞枝一边忿忿不平地说,一边用空闲的手一个劲儿地扒拉祁尘的左手,试图让他松开他的“铁钳”。
祁尘手劲儿松了些,指腹缓慢摩挲女孩的手背,却还是她挣脱不开的力道。
“我说的不对么老婆。”祁尘神色沉静,又莫名有几分执拗地盯着她看,“十五分钟前,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。”
他这话倏地把南辞枝的记忆拉回十五分钟前。
祁尘那句“我老婆会哄我,只会哄我”说完,没半秒,无了个大语的南佑白就气势汹汹、怒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。
祁尘姿态自然地收了手机,抬腿颠了她两下,意有所指地笑,蔫坏蔫坏的。
“老婆,你夹我腿做什么。”
南辞枝当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嗖”得一下从祁尘腿上跳起来。
动作太急太猛,就听“嗙”的一声巨响——她的头盖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祁尘的下颌,刚好是他贴着创可贴的地方。
南辞枝站是站了起来,代价是,她脑袋晕了晕,眼前一黑又一黑,冒出几颗金光闪闪的小星星。
紧接着,两秒后,她再次被祁尘拉到他的腿上,侧坐着。
南辞枝还没反应过来,头盖骨被人温柔的力道揉着,就听耳边落下祁尘有几分委屈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