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辞枝侧过头看向祁尘,嘻嘻一笑。
“麻烦老公再辛苦一下下,载我一圈啦,揪咪么么^^”
恰好车子停在花房门口,祁尘转头就对上她那双清澈见底,在暗淡的环境中依旧亮澄澄的眼眸。
微微一顿。
他缓缓道:“所以,后座那些小玩意儿,都是礼物,是你要送给别人的?”
“对啊。”
“为什么?”男人仿若不经意间一问。
南辞枝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:“他们都对我很好呀。”
祁尘压着心里莫名不舒服的感觉,面上没有表现出来,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。
他们今天约会去了很多地方,也买了很多东西。
他当时以为是小女孩容易被新鲜玩意儿吸引,所以走到哪儿逛到哪儿都要停下来看一看。
现在看来,怪不得她硬抢着要自已付钱,还说了句“这钱是她上次在麻将桌上凭实力自已赢来的”。
她大概是觉得那样,会显得更有诚意。
原来——
不是只他一个人有礼物。
所有人都有。
礼物很实用,她对每个人都很用心。
南辞枝攥紧了自已的手机,朦胧的光线下,还是能感觉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,很深又很热。
她不自觉地咽了咽:“你又想干嘛?”
黑灯瞎火,这人不会是想现在就发车,来场车|震吧。
不能吧。
祁尘却只是盯着她看。
他记忆力很好。
不用专门去关注,只是听一耳朵就能记住那些东西的价钱。
花瓶是一位老奶奶自已捏的,一个二十四,南辞枝去隔壁摊子换了现金凑了整给老奶奶五十,嫂嫂的手工珠串二十三。。。。。。南佑白的玩具摩托车只有十元钱。
这很好。
他的风扇二十八元。
是最贵的一个。
他是特殊的一个。
祁尘奇迹般哄好了自已,露出“蒙娜丽莎的微笑”般温和的表情,还是跟她确认。
“我的是最贵的一个,对不对老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