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泓喆结舌了几秒,说:“不着急去公司吧,一起喝杯茶?”
祁尘看出他有话要说,点点头:“好的爸,我不着急的。”
南泓喆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倒不用句句提起称谓。。。。。。像是在不露声色地炫耀他的身份。
三人前后脚到了玻璃房。
南泓喆是个资深的品茶爱好者,他姿态松弛地坐在藤椅上,抬眼看向对面的祁尘。
“年轻人火气应该都挺旺的,给你泡杯清热去火的金银花菊花茶。”
“爸,我来就好。”祁尘伸手想去弄,被叶木栖拦了一下,她笑说:“他就这点爱好,别跟他抢了。”
南泓喆确实就喝茶这点爱好,他不吸烟不喝酒,酒量贼差,甚至连麻将都不爱打,整天就跟个老干部一样,看着他那些茶壶茶杯。
对他来说,泡茶简直是一种享受。
祁尘便收回了手。
三人中两个人一会儿都得去公司,叶木栖也不拐弯抹角,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和乖乖最近感情状况挺好的吧?”
“嗯。”祁尘嘴角往上轻轻一提,黑眸中暗芒闪烁,“我和老婆感情特别好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叶木栖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他们怎么会发现不了女儿的变化。
一开始叶木栖将南辞枝的变化归结于小姑娘想一出是一出,但后来发现不是这样,她是真的变了。
眉心不皱了,小嘴不瘪了,不再像个小神经病一样动不动就歇斯底里,不再为了一个人完全失去自我。
比以前爱笑,比以前活泼,比以前温暖,开始像个均匀散发光芒的小太阳一样对身边所有人都好。
那是,完全不同的精神内核,截然不同的灵魂。
如此的变化,让人心生疑惑。
本来今天想找祁尘问问他的看法——这孩子打小就精明。
结果,一回头发现,不止南辞枝一个人变了,祁尘也变得无比“非同寻常”。
“夫妻相”也不是这个相的。
叶木栖突然有一秒的怀疑自已。
就像上台进行舞蹈表演的时候,只有你做对了动作,但其他人都错得一致,黑白颠倒,直观看来,就是你错了动作。
叶木栖现在就有一种感觉。
与祁尘堪称“诡异”般的变化对比下来,叶木栖在这一刻,甚至觉得她家乖乖的变化算得上微乎其微,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。
菊花茶泡好,南泓喆端起茶壶,给祁尘斟了一杯茶。
祁尘道谢,修长的手指接过,喝了一口后,气定神闲地说:“爸泡得茶很好喝。”
南泓喆:“。”
叶木栖:“。。”
叶木栖吁出一口气。
她现在觉得祁尘才应该是“重点观察对象,”委婉道。
“谢家那孩子不是学医的,你们关系好,有时间可以找他给你看看,别总是忙工作不注意身体,精神状况这方面更要格外重视些。”
祁尘点头说:“好,知道了”,又温文尔雅地道:“谢谢妈关心。”
叶木栖又吐出好多颗的无语泡泡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祁尘喝完茶走了。
叶木栖慵懒地往藤椅里靠了靠,膝盖碰了下南泓喆的腿:“你怎么看?”
南泓喆给女人背后塞了个抱枕,呵了声:“无话可说。”
“我倒觉得现在我们该庆幸。”叶木栖叹口气,漂亮的眉眼染上几分愁绪,“早该反省一下,我们对乖乖的教育方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