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才是阮姿和徐燕青。
徐家吃饭没有太多讲究,但也不是喧哗热闹。
几位长辈依次给徐老太太敬酒祝寿,最后才是徐燕青和阮姿,一起举杯说了祝词。
老太太看着两人登对的模样和同频的动作,矍铄的目光里满含笑意。
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细碎光斑。
二伯母是个健谈的,时不时说上两句。
大伯母和徐母说话温声细语,偶尔附和她一两句,不让话掉在地上。
三位男性长辈话不多,也会跟着几位夫人说几句家常。
徐燕青的筷子第三次越过转盘的时候,众人的目光都微微顿了顿。
他耐着性子将盘中鱼肉的细刺挑出,在众人复杂的眼神下,将剥好的鱼肉放入阮姿碗里。
“没刺。”他漫不经心地说着,随后放下筷子,不紧不慢卷起袖口,堆在臂弯。
小臂线条冷硬有力,长臂一伸,夹起面前的虾,慢条斯理剥起来。
虾壳剥的干干净净,虾线也清理过,还贴心地蘸了酱汁,才放进她的碗里。
“谢谢。”阮姿弯眸,抬眼瞬间迎上众人复杂的脸色。
耳根倏地一红,她慌忙垂下头,囫囵道:“你自已吃吧,我有手。”
“扑哧。”
徐母掩着唇笑出了声。
几位长辈眼神揶揄,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厅堂里气氛骤然轻松愉悦了起来。
阮姿反应过来自已说了什么,脸上泛起通红,尴尬的恨不得遁地逃走。
“枝枝,可以这样叫你吧?”徐母笑着问道。
阮姿点头:“可以的伯母,我家里人也这样叫我。”
“你别见笑,主要我们没见过他剥鱼刺。”
徐母偏头看徐父:“你记得他十岁那年,因为被鱼刺卡了以后,再也不吃鱼肉的事吧?”
“嗯,自那以后,再也不碰鱼肉,再让他吃,他就闹绝食。”
闹绝食……
阮姿嘴角一抽,徐燕青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呢。
徐燕青面不改色的挑眉,好似在说:怎么了?谁还没有个中二的时候。
徐父闷笑一声,别有深意地看了徐燕青一眼:“现在鱼刺倒是剥的熟练,看来没少吃。”
阮姿脸上滚烫烫的。
她爱吃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