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咬着唇,内心挣扎。
既恨她们愚蠢,背着自已惹祸,又觉宋知鸢咄咄相逼,得理不饶人。
“鸢姐儿,不如打聪哥儿一顿,赶他们回青州去。”
宋知鸢不言不语,低头拨动着手腕上的珠串。
这是当日梁全送来的赏赐之一。
如此明显的动作,宋钰文如何会看不见。
陛下举止是否有别的深意他猜不透,但明显宋知鸢是得到陛下赏识的。
有这层背景,宋知鸢“大有可为”
。
利用好了,可给他带来诸多助力。
如今却差点被刘姨妈毁了。
想到此,宋钰文胸中怒火又高涨几分,不耐烦猛拍桌子:“行了,就按鸢姐儿说得办。
否则,全都给我见官!”
刘氏脸色大变:“老爷!”
宋钰文神色凌厉:“都是你惹的祸,要不是你接他们过来,能发生这种事?
“周弘聪是你亲外甥,鸢姐儿却不是你亲女儿,所以就活该被你们算计?
“刘惠卿,你想清楚,你有今日,靠的不是你是刘家女儿,而是你为宋家主母。
“既为主母,就该做好你的本分,别胳膊肘朝外拐!”
这话不可谓不重。
刘氏心头一紧,脸色煞白。
宋知鸢站起来:“胡伯,押周弘聪去惠裕伯府,明日就送往冀州。”
周弘聪如遭雷劈:“不,娘,救我,救我!”
可他们母子的力量如何抵得过宋府一众奴仆,抱着的手臂被掰开,交织的手指被跟跟分离。
周弘聪被强押着离去,刘姨妈却被押在地上,只能无望地呐喊。
宋钰文甩袖离去,宋知鸢也相继走开。
唯余身后刘姨妈声嘶力竭地控诉:“刘惠卿,你对得起我。
你对得起我!”
砰砰啪啪,噼里哗啦。
各种声响,互相埋怨,桌椅打砸,瓷器碎裂,混乱不堪。
宋知鸢眼珠转动,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。
看来,她很快就能知道这对姐妹的秘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