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屋子的证人全是你的奴才,自然向着你说话,哪怕是翠儿……
“翠儿吃里扒外,未必不是被你买通了。
至于香炉,我还说是你自已放进去栽赃我们的呢!”
简直强词夺理,胡搅蛮缠。
宋知鸢掏出证词:“其他人都不可信,周弘聪亲自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呢!
你好好看清楚,这是不是他的字迹和指印!”
刘姨妈睁大眼睛看向周弘聪。
周弘聪又惊又惧:“娘,我没办法,她说我不认就报官,让官府来查。
“鸢表妹,你答应过我的,只要我实话实说,签字画押,你就不报官!
“娘,不能报官,我不想被绞刑,也不想被流放。”
刘姨妈上前向撕了证词,被胡伯拦住甩出去。
刘氏简直要被她们给蠢死:“够了!”
她深吸口气,看向宋知鸢:“鸢姐儿,你不妨直说,你想怎么办?”
宋知鸢瞄他们一眼,看向宋钰文:“此事女儿名节未损,若报官也使得,但难免惹人议论。
“女儿也不愿宋家徒惹是非,因此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。”
宋钰文点头:“为父明白,你处理得很好。”
宋知鸢接着道:“但不报官不代表不处置。
如此恶劣之事,若轻轻放过,岂不让人觉得我宋家好欺负,人人都能算计一把?
“父亲也知道,舅舅在冀州有一煤矿,送表哥去采煤三年。
三年结束,我可将此事揭过,证据送还,不再追究。”
煤矿。
挖煤又累又苦,还可能有意外发生。
做此等活计的,多是监狱犯人,或穷得吃不上饭无路可走的平民,以及奴籍。
刘姨妈立时炸了:“不行,聪哥儿怎么能跟那些人一起挖煤。
我不答应。”
宋知鸢也无所谓,睨她一眼:“可以,不去就送官。
你自已选。”
刘姨妈身子摇晃,扑通跪在刘氏面前:“妹妹,你说句话。
聪哥儿可是你亲外甥,你怎么能送他去那种地方挖煤。
“妹妹,算姐姐求你。
你说过你亏欠我,你会补偿我的。
我就聪哥儿一个孩子,我不能让他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