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药方……
他也略懂一些医药之理。
卿无尘蹙眉:“这分明是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温青白就停了笔。
“分明是什么?这是温补的方子,阿芸身子弱,难不成你嫌这方子太温和?”
卿无尘垂下眼眸,想来是他自已想多了,怎么可能是保胎药呢?有些温补的方子,确实大多的药材与保胎药很像。
开完药,温青白便要开始施针,下针之前,他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卿无尘望着床榻之上的人,良晌,转身离开。
他怕她太激动,伤了身子。
来日方长。
温初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不知怎的,竟从向来自信风光的妹夫……前妹夫的背影里,看出了几分落寞的可怜。
哎,若是两个人互相痴缠,到头来只怕会两败俱伤。
他追出去,叫住卿无尘。
卿无尘转头看向他:“何事?”
王初莳说:“哎,其实她现在挺好的,她如今参加了科举,还参加了殿试,虽然不知道她是第几,但总归是中了举的,将来若是入朝为官,没准还是你同僚,便不可能再回到后宅之中了。”
突然想到什么,惊道:“你日后不会阻止她做官吧?”
卿无尘淡声道:“你想多了。”
王初莳摸摸鼻子,小声道:“我这不是看着你挺像能做出把人囚禁在身边的人么?又不是没囚过……”
卿无尘袖袍一甩:“怪不得她能中举,你只能不举。”
兀自往门口走去。
“不是,你几个意思?”王初莳想骂人,但人已走远,只得望着他的背影嘁一声,道:“别对我冷嘲热讽,我可是她亲哥,得罪我,等于得罪她,往后只怕某人更没戏!”
前面的人背影一滞,而后冷笑一声,踏出院门,走入长街。
王初莳进入房间,便听到妹妹的声音:“他,走了么?”
王初莳快步走到床边,王初芸睁开眼睛,慢慢坐起来,看向哥哥,再问:“走了吧?”
王初莳说:“已经走了,哎,你别怕,天子脚下,他也不能对你做什么。”
王初芸望向窗外:“他太平静了。”
就怕只是表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