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随云和温青白也挤了进去。
马车狭窄,王初莳蹬车一看,呵,已经挤满了,压根没他位置,三个大男人围着他妹,他妹的头,枕在卿无尘的腿上。
罢了,他与车夫坐一处。
马车行驶,摇摇晃晃,一路往石榴园驰去。
车内,氛围僵持,谁也没说话,但一个个眼神仗已打了无数盘。
许久后,温青白开口道:“看来,卿大人还是不明白,那日黄昏,我去找你的意思。”
卿无尘睨他一眼:“小温大夫,看来,你还不太了解我。”
随云冷哼道:“谁想了解你?我只知道,姐姐看见你,必定会很难过很伤心,等她醒来之前,你最好给我消失。”
卿无尘咬牙,眸光暗了暗。
但似乎找不到任何反驳这话的理由。
他回想起那一夜,她离开自已的那一夜,她将匕首,无情地架在她自已的脖子上,以性命相要挟,也要逃离自已身边。
她见到他,确实如随云所说,会难过,会伤心。
只是,这样也好,总比见到自已,形同陌路一般的平静的好,好歹,他在她心里,是不一样的。
石榴园到了,卿无尘坚持将人抱下车,一路往王初芸住的厢房走去。
随云道:“你怎么知道她住这间屋子?”
温青白冷道:“这还用问,卿大人手眼通天,只怕早知道阿芸住在这里,将这里摸了个透彻。”
随云哼道:“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,惯会这些阴谋诡计。”
说着,便已经走到王初芸的卧榻前,卿无尘将人放到榻上。
温青白上前:“还请卿大人让一下,在下要为阿芸诊脉了。”
卿无尘只得不甘地让到一旁,看着温青白的手,搭在王初芸的手腕上。
腕间的翡翠玉镯,格外醒目。
他望着那镯子,微微眯起了眼。
少顷,温青白起身,到一旁去写药方子。
卿无尘兀自跟过去,看着他写。
“小温大夫,她怎么样了。”
温青白一边写,一边说:“我为何要告诉你?”
卿无尘沉下脸,也不再问他,兀自看向药方子。